过目光中却透着一股冰冷。
黑衣老者跟着杨小逍久了,自然知道他已然动了杀心,有心劝阻,可一想到少爷执拗的性子,只得叹了口气,道:“那吴知府听说进了房后,许是心里落差太大难以接受,被那如娘的丑模样吓的尿了裤子,瘫软在地,如今已然不举,正连夜偷偷的求医问药,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也没敢张扬,塞了如娘一些银两,命其不得张扬,打发走了,这吴知府的丢人丑事倒是瞒了下来。”
杨小逍哑然失笑,沉吟一会,轻声道:“冷叔叔,安南国最近不甚老实,云南怕还是需要你去主持大局,你倒是不必跟着我了,这扬州知府,我再去帮他瞧瞧这不举之症好了。”
“少爷!”黑衣老者本就担心杨小逍暴露身份,如今听到他还要去接触这扬州知府,心中更是焦急。
“不必说了。”杨小逍一摆手,“冷将军,按我的吩咐去做。”
黑衣老者听到这声冷将军,知道杨小逍已不是在与自己商量,叫自己一声冷叔叔是尊敬自己,可真论起来,杨小逍还是他冷铁心的上司。
“末将遵命。”冷铁心咬咬牙,一个转身,黑色的身影已然隐没在黑夜中,杨小逍也不甚在意,冷铁心与他父亲师出同门,这来去如风的手段他打小看的多了。
月朗星稀,杨小逍独自一人,踏上新的征途。
扬州城内唯一一家医馆悬壶苑最近新来了一个医师,本来新来医师也不是甚么大事,这洪水刚过,疫病屡有发生,医馆里忙不过来招了个医师也只是寻常罢了。
可这医师不治疫病,甚至不治那风寒头疼脑热,只治男人那不举之症,你说奇不奇怪。
所以这杨医师刚刚摆诊,便已出名了。
只是这生意,惨淡的有些可怜,这也不奇怪,若是专治这不举之症的医师生意兴隆,那才让人惊奇。
就算哪个男人真的有这些问题,只怕也不好意思过来求诊。
这已经摆诊三日,连一个上门的客人都没有。
本来悬壶苑的老板吴求和就不乐意让这姓杨的医师摆诊,若不是看在这杨医师给的诊位费高上几倍,压根不会同意,可给的诊位费用再高,没有病人,他这悬壶苑抽成就没有,更是卖不出去药啊。
本来这扬州城的医馆是归官府所管,只是吴扒皮知府是个只认钱的主,把医馆卖给了他的远房表孙吴求和,至于他们这层远房亲戚,估摸着也是银两给的到位才攀上的亲,只要是亲戚,哪里会管他是表孙还是婊孙呢。
自此以后,吴求和就把医馆的诊位租给了医师,自负盈亏,断诊要收费,开药方要收费,抓药还要收费。
扬州的百姓有的活活病死在家,不是不去瞧病,是瞧不起。
可这些不归吴求和管,他花了银两买了这医馆,就是要赚钱,至于悬壶济世,救苦救难那是菩萨的事,跟他没有半毛钱关系。
这杨医师给的价钱高,吴老板自然就把诊位给了他,可这没生意,他也着急,黑着脸脑袋里转着歪脑筋,想着怎么不退钱给这杨医师,还能把他弄走。
正绞尽脑汁的时候,猛然发现杨医师的摊位跟前竟然来了畏畏缩缩的男人,还真有人来看这病,吴求和好奇心起,不由多看两眼,仔细一瞅,这不是知府衙门的李师爷么?
李师爷左右瞄了瞄,发现无人注意这边,壮了壮胆子,挪上一步,还是不放心,又左右偷偷瞄了两眼,方才上前。
他也不想来啊,本来听说城里来了个专治不举的医师,吴知府就急哄哄的要他安排人来,开始想安排吴知府的管家来的,可吴扒皮怕惹出闲言风语,非让他亲自跑一趟,还特地嘱咐他不准让别人知道,于是他只能硬着头皮自己来了。
李师爷喏喏的瞅了瞅端坐在桌案前的杨医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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