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李大老爷接着说:“可惜,既是你家中有道士算也的灾祸,我们也不能强留着你闺女,何况有黄老哥带着张掌柜来,这份交情和面子,我得为了他们也得提前放了你那闺女归家去。”
吴立贤一听,大喜过望,猛地一下,要不是如花眼急手快地扶住,怕是他都跌趴在了地上了。
“李老爷大恩,我一家老小感激不尽。”
吴立贤终是跪着,给李大老爷磕了几个头。
“起来,起来,管家,去,把他闺女叫了来,再跟太太把卖身契拿来了。”
管家应声出去了。
吴立贤哽咽着,说:“李大老爷,这是凑的八两三钱银子,您看?”
李大老爷一摆手,说:“这银子就罢了,你闺女当差得力,我家太太还说要赏她银子呢,也别赎不赎身的,就算是我家提前放她归家。”
“谢谢,谢谢李大老爷。”吴立贤感激地落了泪。
“谢谢,李大老爷,你真是个大善人。”如花也赶紧地奉承了一番。
苹儿被管家带着进来时,显然是已经知道了家人来接她回家的事,红着眼睛,跪拜李大老爷时都难掩激动之情。
李大老爷端了茶,众人也知道该告辞了。
从李府出来,又谢过了黄老爷,黄老爷便上了自家的马车回了府。
如花拉着苹儿上了马车,一上车,苹儿抱住自家爹爹,就哭出了声。
“爹,终于能回家了,你不知道,方才我叫刘妈给铺子送信时就想,要是我从李府出不去了,一辈子得待在这儿,那我怎么孝敬爷爷和奶奶,怎么孝敬你和娘。”
“别哭了,别哭了,出来了就好,出来了就好。”
吴立贤抱着大女儿,五年了,十来岁的孩子离开身边,再没这样抱过她。
如花却捕捉到苹儿方才话里的一丝信息,问:“苹儿姐,你说你叫人给铺子送信了,是怎么回事啊?”
苹儿从吴立贤怀里抬起头来,说:“半个时辰前,三房的柳儿过来跟我说,她家太太打算把我要了过去,到她们三房的院子里去当差,我一听就急了,跟柳儿说我正月里就能放出府去的。柳儿就说,她听到三太太说要留我在她身边,怕是将来会说给三老爷身边的小厮。我急的没办法,便请了刘妈给铺子里带个信,想跟你们商量一下怎么办,没想到刘妈还没回来,管家就叫我去见了大太太,大太太赏了我几件衣裳和五两银子,说爹来接我回家,我直到看到你们,才知道是真的。”
如花禁不住地拍了下胸口,说:“还好来的及时,要不然就让李三老爷得逞了。苹儿姐,这李三老爷知道我家和你家的关系不浅,所以想把你扣在他那儿,想借此通过我家和知府大人、睿郡王搭上线。”
苹儿不明白,怎么地又和知府大人还有什么睿郡王扯上关系了。如花看她不清楚,也不多说了,拍了苹儿的手几下,说:“行啦,你不明白就算了,反正现在我们出来了,苹儿姐回了家,卖身契也废了,你的事算是解决好了,下一个就该梨儿姐了。”
苹儿没听明白,可车上的张掌柜和吴立贤是听明白了,张掌柜也不禁赞叹,要不是少东家提前安排盯紧了李三老爷的行踪,又在县里派人给常家报了信,怕是李三老爷也不会今天这么巧地去县里了,让他们有机可乘。
吴立贤想到如花说的常家、李家牵连进去的案子,又听到女儿说李三老爷的打算,真是一颗心都七上八下的,要不是如花今天带着他来,胡说了那么一通话,找了黄老爷说项,大闺女这不是被调了去三太太那儿,就是会以后跟着李家一起坐牢。此事办的太及时了,真是险中求胜。
“张掌柜,李三老爷回府知道了,怕是会恼羞成怒,你也不必和他再纠缠,可以明确告诉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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