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段时间,受伤的年轻人可以下床走动了,期间有很多老人和妇女们来看过他,因为他们听说医生家住着一个脑袋开了个洞还没死掉的病人,他们很好奇,用他们那里的话讲,这个年轻人真是“卡布罗桑”,意思是上帝眷顾的人。
福斯本拆掉了年轻人的纱布,”你的身体恢复得还不错,不过,你一直回忆不起来自己是谁,应该是得了失忆症。“
”失忆症?“
“这种毛病可没有规律可循,据说造成这种症状的有可能是生理因素,也有可能是心理因素,呃——或者两种都有,有可能是永久性的,也可能是暂时的”福斯本解释着,虽然他是名兽医,但这些医学尝试他是知道的。
年轻人的眉头皱了起来,头部开始隐隐作痛,“这么说,我现在是不是很可怜?”他眨了下眼睛。
福斯本没有注意到年轻人的自嘲,“你的情况,应该不是受了一点点打击,而是非常剧烈的打击,从你说的梦话就能听出一些来,不光是身体遭受过很大的伤害,你的心理也有很严重的创伤,这两者交错在一起,在你的脑袋里打结了。”
年轻人坐了下来,他像是接受了这个判断,淡淡问道:“我在梦里说什么了?”
“我可不懂你们的语言,但你的表情和浑身的冷汗告诉我你经历过可怕的事情。”福斯本笃定的说。
“我最熟悉的语言是华龙国语,我想我是华龙国人。”年轻人突然说道。
“原来你是华龙国的人,那是个有意思的很大的国家。”福斯本说,“我们这里和你的祖国之间隔着一大片海域,还有沙漠和雪山。“
年轻人说道:”我应该想办法回去,在熟悉的环境中,我的记忆也许会恢复。“
”嗨,伙计,我可不这么认为,现在你回去,不正好钻进别人的圈套?,你的伤说明了很多问题。或许,你是个逃犯?“福斯本说道。
年轻人双手突然捧着脑袋,轻哼出声。
福斯本连忙找来一片药递过去,“吃了它,能止痛。”
往后,他们两人再也不聊类似的话题。不过,细心的福斯本发现这个年轻人身手很敏捷,而且力量很大,他对他的来历非常好奇。
“你得有自己的名字。”看着年轻人放下重重的一筐药品后,福斯本郑重说道,“不过这里的人都说你是卡布罗桑,要不你就叫阿桑吧。”
“卡布罗桑是什么意思?”
“上帝保佑的人。”
“是吗?”年轻人笑起来,露出洁白的牙齿,“你好,我是阿桑。”他和医生握手。
并不宽敞的街道熙熙攘攘挤满了各色服饰的人,太阳偏西的时候,它像突然活了过来,道路两旁支起货架和遮阳伞,各种交易粉墨登场。
在四面环海的岛屿上,佣兵c刺客c逃亡的人时有出现,所以商品倒是应有尽有。
闲逛的“阿桑”被一段美妙的和弦音吸引住了,他循声走去,看见一个黑皮肤的中年人抱着把吉他,黑人大叔头发斑白,声音充满苍凉,显然,他手指间流动的音符和唱腔感染到了阿桑。所以阿桑和着节拍,摇头晃脑起来。
黑人点头微笑,声音高亢起来。一曲终了,阿桑突然说道:“我可以试试吗?”
“当然。”他把吉他递过来。
阿桑抱着吉他,左手不经意按着和弦,右手轻轻拨动琴弦,那种久违的,又仿佛是前生有过的熟悉感奔涌而来。
黑人大叔竖起拇指,两人就在这街边的小屋里嗨起来,不知什么时候,一个非洲鼓加入进来,人们开始小声和着,摇头耸肩。
时间一晃就过去半年,在阿桑的撺掇下,福斯本干脆把诊所扩大规模。按照阿桑的建议,药房准备最多的是治疗关节炎c风湿等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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