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跑一圈,灌个风饱。”
骆隽忸怩着才不肯去,住吴是非衣袖孩子气地磨。
袁恕同裴筱岚不禁都笑起来,梁如栩眉头耸了耸,笑得不明显,到底不总绷着脸了。
另边,趁几人说笑的工夫,小瓦已是伶俐地寻到片树荫开阔地,铺上毡子摆好了果品点心,乖巧地来牵裴筱岚的手。他随意挣脱,反将小童揽在身前,脑袋抵住他颅顶,非前心贴后背地走。更手快,猝不及防扯下小瓦遮面的纱巾,转手塞进他襟怀,懒洋洋道:“又不是衙门悬赏的罪嫌,鬼鬼祟祟,不戴了。”
随后胳膊一扬,指尖勾住身侧吴是非的面纱也给除了下来。
吴是非有些犯愁:“我是女的,一露脸难保不露馅儿。”
裴筱岚撇嘴挑眉:“露就露呗!生着脸就是给人看的。挺漂亮一姑娘,成天扮假小子,暴殄天物。今儿天好,你权当晒脸。再不见光,死人白了都。”
吴是非一手叉腰:“嗨嗨嗨,怎么什么话到你嘴里非得变个味儿呢?谁谁谁呀?谁死人白?”
“噢,对,是不能这么说!”
“那是”
“死人不白,死人发黄。你这是死人骨头白。”
“啊哈哈哈哈”
先一步在毛毡上坐下的袁恕笑得歪靠在梁如栩肩头,胳膊肘明显没朝内拐,给吴是非笑得很是心灰意冷。环视一圈,除了说话促狭人的裴筱岚一贯的不紧不慢,就剩小瓦这实诚孩子顾着人,咬牙憋着没笑出来。吴是非登时涌上一股老怀安慰之感,隔着裴筱岚拉住小瓦的手,作势吸了吸鼻子:“好弟弟啊,没白疼你一场,你是我亲弟弟!”
小瓦仰起脸望望裴筱岚吊儿郎当的面容,低下头笑嘻嘻跟吴是非说:“非姐没死人骨头白,非姐好看的。”
吴是非愣了愣,脸居然唰一下红了,抢似的从裴筱岚手里把面纱拿过来,无措地往耳朵上挂。可总也挂不好。
裴筱岚睨了下与他挤挤眼的袁恕,蓦地叹一声,还伸手拽住吴是非的面纱,痞气十足地问:“我说话不好使了是吗?”
吴是非用力捉着纱巾另一角,硬是不松手。
“啧,你戴吧,我走了!”
“嗳”
仅仅转身的一刹,吴是非稍有迟疑,料不到裴筱岚有心使诈,足跟一碾顺势再转过半圈,趁机将吴是非的面纱抽走了。随后撤开两步,兀自往毛毡上一坐,把面纱塞给了袁恕,嘴里头叼起块果干,气定神闲地嚼着。
吴是非吃瘪,便也只好坐下,跟袁恕横眼嘟嘴:“还我。”
仿佛击鼓传花,袁恕又将面纱放进梁如栩手里,故作无辜:“十六哥最大,我听他的。”
吴是非瞄梁如栩。他捏着块纱巾无所适从,想丢给骆隽,小子灵巧往边上一闪,躲到了裴筱岚身后。
“别给我,我也听十六哥的。”
梁如栩紧张得一时脸红一时又白,纱巾宛如块烧热的火炭,实在烫手。袁恕与裴筱岚相视一眼,亲亲热热拉过梁如栩手,逗他:“你只说,小非戴面纱好看还是不戴的好?”
梁如栩下意识觑了觑吴是非,犹豫再三,却只点个头。
袁恕呵笑:“这是怎么个说法?戴着好?”
梁如栩频频摇头。
“那是”他却不接着问好与不好,非逼着梁如栩自己说。
梁如栩埋着脸,又挣扎一番,含了含唇,终于极小声地嗫嚅:“不戴好看。”
其音虽哑,但无撕裂感,听起来果然好了许多。
众人好歹逗得梁如栩开声说话,自是如释重负。唯有吴是非鼓着腮帮子,斜睨着袁恕,眸色传递,像在说:“拿我穿针引线,公子不疼我了!”
袁恕懂她,倾身过去附耳窃道:“就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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