爻心道:“她跟我说这个做什么?”忽然想起,药罐子曾向李药香推举过自己,自己恰好是学武之人,而非儒生。李药香这话,大意似乎是说‘我心有所属,爱的是儒生。你虽优秀,我却不会移情别恋’。萧爻笑道:“在下听得,谦谦儒者,饱学之士,方是姑娘的心上人。”
李药香说道:“药妈都跟你说过了吧?”
萧爻心道:“这人当真痴情,她等温仁厚等了三年。这三年中,不知多少年轻后生登门求婚,她仍不改初心。药罐子将我推举给她,真是太多余了。”便自嘲道:“在下既非武林高手,更是斗大的字不识一个。因此,药罐子前辈虽是一番好意,而对小姐却是嘿嘿嘿嘿。”萧爻干笑了两声。眼光一扫,却见那画像上似乎标注得有字。仔细一看,见画上左下一行写着‘但求一聚’这四个字。字迹纤美端庄,又娇弱轻柔,一看便知,是出自女子之手。
萧爻往上看去,还有三行字。逐行往上便是‘惹我相思’c‘温润如玉’c‘君子敦敦’。萧爻自上往下又看了一遍。心中念道:“君子敦敦,温润如玉。惹我相思,但求一聚。君子敦敦,画上的人定是那温仁厚了。”萧爻看着图画,又想:“药罐子骂温仁厚是穷酸书生,说他不配仁厚之称。可在李药香小姐的心目当中,温仁厚却是敦敦君子。药罐子不喜欢温仁厚,便骂他,数落他的不是。李药香小姐爱慕他,看待他就与别人不一样。就算温仁厚当真不好,李小姐多半也看不到,或许就是看到了,也会包容他的不好,宽宥他,对他恩外施恩。李小姐对温仁厚的爱便是——纵使世间并无一人说你的好,在我心中你却完美无暇。纵使世间所有人都说你不好,他们冷淡你,轻鄙你。我仍然毫不犹豫的选择和你并肩而立,温暖你,鼓舞你。”
萧爻看着那副图画,竟也有些犯呆,过了一会儿,才恍然大悟。说道:“在下明白了。卓文君所爱慕的乃是辞赋大家,姑娘与卓文君类似,心中只爱舞文弄墨的儒生。卓文君和司马相如因《凤求凰》而蒂结连理。小姐与那儒生,也是因着《凤求凰》这首曲子,而彼此爱慕。”
李药香说道:“你这话却是高估我了。”
萧爻欲从李药香这里得知曲子的来历。心道:“但凡和这曲子有关的故事,我就多问一些。以后找到如玉,她问一我答十,她便以为我是爱屋及乌,多半是欣慰的。”便问道:“此话怎讲?”
李药香道:“司马相如乃是辞赋大家,有一次,他经过临邛。正好就去卓文君所在的酒肆里饮酒。卓文君对司马相如渴慕已久,见爱人到来,心头自当大喜。沽酒完毕,便去垆下抚琴。她所奏之曲,就是《凤求凰》。”
萧爻说道:“原来这首曲子,是卓文君所创?”
李药香沉吟片刻。说道:“这也未必。在卓文君以前,就有人会得这首曲子。卓文君学得此曲,见司马相如到来,便去垆下奏曲。卓文君能调弦,见到心爱的人肯来来看她,她心头欢慰,便奏曲相悦。倘使她精通烹饪之法,欢欣之余,便会亲手下厨,做几样精美小菜,来给司马相如。抚琴也好,做菜也罢,都是以此为依托,用意却是吐露心中的爱怜。”
这番话,李药香说得很有感情。萧爻听她娓娓叙说,听来心中十分畅美,竟不自觉地闭上了嘴。
李药香说道:“司马相如听得琴曲,又见卓文君正当妙龄,芳华正茂。不禁心中大赞,对他的同伴说道‘穷乡僻壤之地,竟藏有如此才女’。他的同伴知道他的心意,便去转告卓文君。卓文君本就有意于他,又得他那同伴从中传情送意,她心下再无怀疑,便与司马相如结为伉俪。”
萧爻在旁听着。心道:“卓文君能得与司马相如结为伉俪,他两人彼此倾慕是一大缘由,而那同伴从中调和,功劳也不小。你与那温仁厚之间,便是少了个传情送意的人。这红叶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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