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个人家中均有妻儿老母, 柳仕成不胜唏嘘,将金锭分与他们后, 罪恶感才稍稍减轻了一些。
两人走在街上,夏末秋初之际, 天气依旧燥热。柳仕成见钱袅袅兴致不高, 一溜烟地跑了。
“仕成。”钱袅袅疑惑地喊道, 不一会儿就见他扛着一大草木子棒子的糖葫芦跑了回来。
“娘子, 快吃。”柳仕成喜滋滋地递了一串给她。
“买这么多做什么。”钱袅袅嘴上怨着, 却情不自禁地咬了一口,酸酸甜甜, 甚是可口。
自从生病以后, 她都很少吃这种东西了,偶尔吃上一串, 也是不尽兴。她又主动摘了一串,将一整个糖山楂塞在嘴里。
柳仕成笑着捏了捏她鼓囊囊的脸颊,把草木棒子塞到她怀里,自己去面前的饼摊上包了十个饼。
“喏, 别光吃糖葫芦, 把牙给酸倒了。”
钱袅袅吃完一根乖乖地拿了一个饼:“一会儿甜一会儿咸的,好奇怪。”
走了几步,柳仕成又扔下她跑进店内, 钱袅袅抬眼一瞧, 不正是她刚嫁过来最喜欢的那家卤猪蹄店么。
柳仕成抱了两个大纸袋出来, 猪蹄的香味直窜进钱袅袅的鼻子里。
“我吃不下这么多的。”钱袅袅嗔道:“别刚有了几个银子, 就全部挥霍掉了。”
“几个猪蹄而已,至于这么夸张嘛。”柳仕成不以为然地捞了一个啃:“又不是全给你吃的,你要是再吃这么多,指不定又吐得到处都是。”
说完这句话,柳仕成不自觉地笑了,他想了起钱袅袅刚刚嫁过来的种种。
不过一年的时间,一切都变了,她变得谨慎小气了,而自己变成了“挥霍无度”。
唯一不变的是,她还好好地待在自己身边。
任时光蹉跎,只要你还在,那么一切都不算坏。“走。”柳仕成感叹着,将她拉到了飘香酒楼。
他点了一大桌子菜,要了一壶酒:“来,娘子,我敬你一杯。”
钱袅袅端着酒杯,看着他消瘦俊逸的脸庞,已然不复当年少年之气,心中也无限感慨:“相公,辛苦你了。”
“娘子才是委屈了,跟着我受了那么多的苦。”柳仕成一饮而下。
“哪有。”钱袅袅亦豪爽的一口闷,若不是因为她的病,她相公何以会倾家荡产。
两人互相推拖着,均有点不好意思了。
“来,尝尝这个。”柳仕成夹了一只狮子头放在她的碗里。
钱袅袅没有立即下筷,她竟然想起了吴桦新,那一次也是在这里,自己把他吃“趴”下了。
已经许久没见过他,不知道他跟小翠怎么样了?
思忖之间,一众老老少少鱼贯而入,该是一大家子。
“热死了。”其中一位少妇拿着帕子擦了汗,旁边的丫鬟还不断在给她扇着风。她肤若凝脂,身材略微丰腴,脸蛋也是绝美无比。
柳仕成不免多看了她两眼,回头见钱袅袅咬牙切齿地盯着他。
柳仕成连忙低下头,假装吃了几口东西,偷偷瞟着钱袅袅,讨好道:“跟我娘子比,差得远了。”
“哼。”钱袅袅当然不会信他,连夹了三个狮子头给他:“快吃。”
“太多了吧。”柳仕成讪笑道。这女人的心啊,果真比那针眼还小。
“哎哟,疼疼疼。”楼上传来一阵呼痛的声音。
钱袅袅耳朵一竖,不正是刚刚还念叨着的吴桦新么。
“老大?”吴桦新揉了揉耳朵,欣喜之余,又不满地对小翠道:“咱们不是说好不揪耳朵了么。”
小翠把茶碗往下一扣:“咱们也说好了看别的女人的时间不能超过一盏茶的时间。可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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