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里,天章待在鹰隼宫的书院里学习着这个常世的知识,这些天来他也终于了解了麒麟和王在这个常世的十二个国家意味着什么。
麒麟的职责是选王,而王的责任就是带给国家安定,王在位时,国内不会出现妖魔,同时天灾也会减少,而王如果崩御,国家就会逐渐衰败,妖魔侵袭,庄稼没有收成,直到下一任的麒麟选出王之前,国家都将处于一片晦暗之中。
通过对一些文献的解读,天章得知这个国家上一任的王——烈王,因为对百姓过度严苛的律法而被州师讨伐,时隔几年后月溪上位,建立假朝,从时间上看,假朝已经建立有三十余年了,而芳却已经荒芜了近四十年。
那么这个国家的百姓会怎么样呢?必定过着十分艰难的生活吧。也难怪月溪会发出那样的感慨。
“这个时候出现在芳国皇宫,真不知道是你的幸运还是不幸。”
耳边似乎又想起了月溪的声音。
“应该是幸运的吧。”天章暗自想到。
如果是不幸的话,掉到平民百姓家或许早就被妖魔吃掉了吧。
“吱呀——”
书院禁闭着的红木门被推开了。
“你出来了啊?”秦焕正巡逻到此处,看到天章从书院里出来打了声招呼。
“是啊。”天章伸手伸了个懒腰,活络了一下这些天蜷缩着变得僵硬的肌肉,感受到身体再一次活了过来,天章三步并作两步来到秦焕面前。
“告诉你们的王,我想出去看看。”
“啊?”
天章咧嘴,“我想看看你们这个神奇的世界。”然后画下来。
“所以说,你想离开这里?”
月溪在知晓了天章的想法后颔首沉思。
“是的,这皇宫毕竟立于云海之上,我还是想到地面上看看,去看看那些平民的生活。”
“你不怕死吗?”月溪突然来了一句。
“在鹰隼宫之下存在着诸多的妖魔,而你所面临的灾难也绝不仅仅是妖魔这么简单。”
“别看我是个画画的,要论生存能力我也是很强的呢。”天章自信满满的说道。
挥舞着充满肌肉的手臂,他从未如此的自信过,附满绒毛拳挥出的瞬间产生强烈的风压,他的心底也随之燃起一股火焰。
“妖魔可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离开了这里,外面到处都是妖魔,我可不会派人保护你。”月溪说的决绝,实则又在情理之中,天章对于整个芳国,甚至对于整个常世来说都只是一个初来乍到的陌生人,月溪完全没有理由为了一个陌生人而牺牲芳国的卫队。
“不劳费心,你们只需要把我送到山下就行,这么高的山,我可爬不下去。”
月溪面露怪异之色,对这个一心找死的人有些费解,“半兽,你不了解妖魔。”
“妖魔吃人,我知道。但我是画师,对于我来说,只要是遇到自己想画的东西,哪怕是可能付出生命。”
对于这一点,他绝不是信口开河,为了一副心底深处的美景而付出生命,那对他来说可是莫大的光荣啊。
“用这野兽的爪子画画?”月溪对天章的印象发生了些许转变,但他仍旧觉得天章的行为是在自寻死路。
“说起来来到这里以后我就一直是这个模样啊,书上不是说半兽是能够变成人形的么?我怎么感觉不到。”正说着天章对月溪挥了挥厚厚的肉爪。
“你已经决定了吗?”月溪沉声问道。
“嗯。”
眼前这个踌躇满志,甚至不知道自己做了一个多么冲动的决定,月溪想要再劝说一番,却发现自己已经开不了口了。
那是一个沉浸在自我空间中的疯子,哪怕自己说的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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