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4.第四铲(第1/3页)  我送男神上西天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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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说起受委屈,曾阮跟这个词完全关不上边儿。

    孙一翔接触下来,感觉这家伙就是那种“我跟你讲,我脾气不好,你要敢骂我,我就跳起来打你”的张牙舞爪。

    但若顺毛摸的话,她是很乖的。

    第一次相遇的时候背着个比脑袋高的登山包,蹲在他们正在挖掘的3号坑边笑眯眯的。

    这家伙似乎很懂得发挥自己的特长,笑起来两眼弯弯,嘴角上扬,两个小梨涡深深的,让人瞬间放下防备只觉得甜不死人。

    于是老教授最先被攻破,让她做了一名队里帮忙的志愿者。

    每到暑假,来考古现场凑热闹的学生暑期工特别多,加上挖掘需要大量的人手,瞅着那些充满热爱c人品不错c能吃得苦的年轻人,队里都不排斥。

    曾阮到来,大家以为她也差不多,没想到对于一些土下的东西,竟然还能说点一二。

    于是就被老白盯上,哦不,注意上了。要知道老白那人长了张能靠脸吃饭的脸,却偏偏爱上了不能靠脸吃饭的工作,并且工作上有精益求精的强迫症。

    好多个漂亮又年少无知的学生妹妹跪求跟他组队,顺带发展cp,但同事的第一天就被弄得哭唧唧的。

    恨不得花没开过,她们没来过。

    后来陆陆续续来做暑期工的学生都不堪暴晒辛苦,找理由回家散了一大半。再后来,学校陆陆续续开学,志愿者基本走得差不多。

    只剩下曾阮一个人呆在队里,雷打不动认认真真数着陶器或者青铜物件的残片。

    两三万片挨着编号,一蹲能蹲半天不吃饭。

    所以曾阮能坚持,大家挺稀奇。

    她不上学?

    似乎啥学校这个时间都开学了吧?

    也没见给家里打个电话。

    似乎手机唯一的用处就是拿来排出土文物的照片儿。

    于是某次晚上聚会,老教授一脸慈爱地拉着曾阮:“小曾,怎么不去上学啊?”

    曾阮一口啤酒一口鸡,满嘴流油:“啊,我今年毕业就没读书了啊。”

    众人惊悚,陷入非法使用童工的瑟瑟恐慌中。而当时李慕白脸黑得厉害,二话不说拎走了她手里的冰冻啤酒,“怎么不去读书?”

    曾阮笑哈哈:“成绩差,读不走呗。”

    “读书才是正道,不读书怎么行?人啊,最后都是要靠知识的,知识就是力量嘛!”老教授感叹:“你是不是家里困难没条件读书啊?咱队里完全可以资助你。”

    相处下来都知道,曾阮又穷又抠门儿。

    正给自己倒酒的李慕白动作一顿,侧头看向啃着翅膀的女孩。

    篝火边,曾阮半张脸被火光漂得发亮,半张脸在阴影里。她啃了两口一脸坏笑:“不是啊爷爷,我是纯成绩差,差到没边那种。”

    事实证明,曾阮成绩真的差。

    老教授给她买了三年高考五年模拟,被她垫桌垫碗垫菜板。

    再到后来,就出了那件事。

    2主墓室终于显出,伴随棺椁开启,羊毛布毡子包裹的人头上稳稳立着一纯黄金的王冠。

    重2137克,比1972年蒙古鄂尔多斯杭锦旗阿鲁柴登战国墓里出土的匈奴王冠还要大,还要精致。浑然一体的无缝衔接,纯镂空的工艺,有些地方细得比头发丝还要纤细,而顶部那栩栩如生的展翅雄鹰,堪称国内考古罕见的瑰宝。

    大家被喜悦冲昏了头,就在准备送往研究院深入研究的路上,王冠不翼而飞。

    最大嫌疑人曾阮一声不吭离队出走,老教授伤心离开工作了几十年的西域。队长交给李慕白,2古墓挖掘工作草草收尾。

    回忆过去是件很烧脑的事,不知不觉就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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