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 33 章(第1/4页)  许家屯香港回忆录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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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的活动,最多也只有一半)。有评论者说“超过了港督尤德”。意思似乎是我“喧宾夺主”。为避免不必要的误会,我对一般xìng的社会活动,更加注意保密,以尽量减少“出镜”率。八五年下半年开始,我将主要时间,用到研究香港经济方面,更减少了“应酬”与社会活动。

    我既“怕”香港记者,也喜欢香港记者。他(她)们年轻、有朝气、工作积极、竞争心强。大多数人待遇低,工作得很辛苦,我很同情他们。记者们提问敏感、尖锐。而我不善辞令,只能据实回答。因此,我“怕”记者,因种种原因,往往不能满足他(她)们要求,只好打招呼:“今日无料。”我懂得他(她)们“无料”时的苦恼,常怀爱莫能助的心情。有时他(她)们为了采访,互相挤得喘不过气。有几次混乱中,我曾被他们的麦克风(录音话筒)、录音机碰撞到,面上也“挂了彩”。但我不以为忤,更体会记者求新闻之切。

    港英政府善于“放料”,常开“吹风会”,要求与会记者不讲消息来源,推销他们想要报导的“新闻”(但港英政府的“吹风会”从不让左派报刊记者参加)。

    香港记者希望新华分社也开“吹风会”,多了解新闻的背景。我既想适当满足记者,也希望取得经验,几次请记者们茶叙、吃饭,也“吹吹风”,介绍当时人们关心问题的背景、中共的政策、想法;申明只供参考,不能报导。结果得到较好的效果,也jiāo了不少记者朋友。

    “本子风波”的那次记者会之所以召开,乃因他(她)们要求多次,有些问题也需要讲,也为取得经验。未料引发“风波”。会前,我做了准备;会中,请记者书面提问,集中后有选择地答复。哪知临结束前,亚洲电视台一女记者发问,引发“风波”。后来还听到传说,讲这位女记者是我的“契女”。她的口头提问是事前安排好的yīn谋。我一笑置之,佩服这种人真会编故事。

    因为“本子风波”引起内外一系列事情,以致这次记者会成为我六年多任内唯一的记者会。

    后来有记者要求我们仿照港英政府,设发言人制度。我们经过考虑没有同意。原因之一,新华分社在香港,非执政机构,无此必要;第二,如果有问题需要让社会知道新华分社持什么态度,采用领导人出外时答记者问的做法,比较灵活,一样取得效果;第三,社会太敏感,党内也敏感,谨慎一点,少说为佳。

    香港记者锲而不舍的精神,给内地领导层印象很深。广东省委书记任仲夷曾和我谈到,广州一次公开xìng的会议,有一位香港女记者在会场中向他提问题,任没有答复。几小时后散会,他估计记者有可能未走,在会堂前等候,便走侧门,不料一出门,便看到那位女记者已守候在前。他仍不答问,女记者便紧随在侧,边走边问;不得已,答复了她的问题。然后反问她姓名,得知她是《明报》记者林翠芬。任仲夷摇摇头,赞叹道:“真会缠!这种精神,我们记者不会有。”

    后来基本法开始草拟,发现很多香港记者往往由早到晚站在会场外等候采访,这种拼搏精神,或许就是香港成功因素之一。

    经由任仲夷这样的介绍,我注意和认识了这位敬业、谦谨的女记者,在香港、北京、广州,几乎每次都看到她。在采访的记者群中,她不抢先,不落后,发问不多,问必尖锐,孜孜不倦,文笔简练;非采访场合会面,谦谨有礼,不抢话,说话之前往往还有点羞涩。我在港六年多,见到不少报刊不断更换采访记者,她却长期未动,敬业态度始终如一。

    当时的《快报》女记者曾慧燕类似林翠芬,才华出众。她向我介绍,是广东惠州人,父亲被定为“右派”,她自幼过着受社会歧视的日子,没有机会接受高等教育。文革后,她来到香港,自学成才,当了记者,还出版了几本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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