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御元朗洗漱完毕,正欲上学,却见小锦鲤无精打采,停在水中,不似往常摇头摆尾翘首期盼自己归来,于是过来戳了戳鱼身,却被小锦鲤躲开。
御元朗笑道:“小鱼儿,怎么了。”
小锦鲤望着御元朗一会,又低下头,该怎么跟元朗说呢,若是说了自己想要回到清心池,岂不是不能日夜陪伴元朗左右,元朗也会伤心。
只是若不回去,每天待在这宫里,不能吸收日月精华,锦鲤一支,虽大多有数十年寿命,只我这支,因天生聪慧,灵智早开,于寿命上却有缺陷,大多只有十来年寿命,若是不能早日修行有成,躯体老去,如何能长久陪伴在元朗身边。
御元朗见小锦鲤半晌不言语,眼珠一转,伸手猛地戳了戳锦鲤:“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是不是觉得我去上学时,这屋子里太过寂寞。”
于是命小夏子寻来一个透明的琉璃小瓶,将锦鲤装入其中,望着锦鲤在瓶中乱转的身影道:“你既然颇通人性,我也曾说过要教你读书识字,今日你便随我去上学,先听听师傅是如何讲授学业的,若是天资果然聪慧,我再回来教你。”
御书房熙熙攘攘,人声鼎沸,一群人在院子里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原是御元祁与吏部尚书之子李怀明斗蛐蛐。只见两只霸王每动一下,众人便跟着叫好。
御元朗摇头蹙眉,不予理会,正是尾声,众人一半叹息,一般欢呼,原来御元祁那小霸王将李怀明的大蛐蛐冲翻在地上,大蛐蛐倒地不起,无力作战。
御元朗抬起头来,斜斜笑着,一眼扫见御元朗端着个琉璃瓶过去,瞧见其中的金黄色鱼儿,御元祁眼珠一转,大叫道:“二皇兄。”
御元朗只得回过头来,御元祁上前指着琉璃瓶道:“二哥,与弟弟赌上一把如何,若是弟弟输了,便将这蛐蛐送你,若是弟弟赢了,你便将这琉璃瓶带锦鲤送我。”
御元朗冷笑道:“你当我不知道你心思,师傅快要开课了,还不进去。”
御元朗讨了个没趣,看见众人轻笑,连忙轰道:“还不去上课。”
及至课堂,半天师傅没来,监管太监进来说明缘由,原是师傅夜里受凉,今日不得来了,众人心中暗喜,却又听那监管太监道师傅布置下一篇诗赋,作完方可离去,众人嗐声叹气。御元朗不理外物,仔细思量半晌,提笔便写。
周遭众人原先尚且沉思,见监管太监只是立在门外,并不理会门内,几个素日好玩的渐渐坐不住,大起胆子来,传纸飞书,过会,索性下了位子,当堂斗起蛐蛐来。
众人都叫御元祁,他却只是坐着奋笔疾书:“待我写完,自然过来,待会可别输光裤子。”
斗蛐蛐的原是李怀明与户部尚书之子刘彻之,二人都是要强的性子,也不知哪里起了口角,突然吵了起来,一个说对方耍赖,明明那大蛐蛐已经咬上红鹰了。
对方却又故意下死劲将二者掇开,一个又说,明明是我那红鹰自己甩开了你家大蛐蛐,分明是你那大蛐蛐力气没了,后劲不足,双方你一句我一句吵了起来。
众人好心劝解,偏生其中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瞎起哄,二人愈发红了眼,一个将整个竹盒摔在地上,两只蛐蛐四处奔逃,一个抓起一本书便往对方头上砸去。
刘彻之歪头闪过,叫嚣着,砸不着。李怀明满脸通红,拿起笔盒就扔过去,众人正在劝解,熙熙攘攘堆做一处,不知那个下黑手的将刘彻之扯住,刘彻之来不及逃脱,笔盒哐当一声砸在脸上。
鼻头通红,流出血来。刘彻一抹鼻子,看见手上一滩血,动了真格,也拿起笔盒往对方砸去,李怀明侧头躲开,那笔盒正巧打在琉璃瓶上,整个琉璃瓶哐当一声碎在地上,众人皆静。
小锦鲤心中破口大骂。御元祁抬起头来,见小锦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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