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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尝语学者且先读《论语》、《孟子》,更读一经,然后看《春秋》。先识得个义理,方可看《春秋》。《春秋》以何为准?无如《中庸》。yù知《中庸》,无如权。须是时而为中,若以手足胼胝、闭户不出二者之间取中,便不是中。若当手足胼胝,则于此为中;当闭户不出,则于此为中。权之为言,秤锤之义也。何物为权?义也,时也。只是说得到义,义以上更难说,在人自看如何。

    《春秋》传为案,经为断。(程子又云:某年二十时看《春秋》,黄聱隅问某如何看,某答曰:“以传考经之事迹,以经别传之真伪。”)

    凡读史,不徒要记事迹,须要识其治乱安危兴废存亡之理。且如读《高帝纪》,便须识得汉家四百年终始治乱当如何。是亦学也。

    先生每读史到一半,便掩卷思量,料其成败,然后却看。有不合处,又更精思。其间多有幸而成,不幸而败。今人只见成者便以为是,败者便以为非,不知成者煞有不是,败者煞有是底。

    读史须见圣贤所存治乱之机,贤人君子出处进退,便是格物。

    元中,客有见伊川者,几案间无他书,惟印行《唐鉴》一部。先生曰:“近方见此书。三代以后,无此议论。”

    横渠先生曰:《序卦》不可谓非圣人之蕴。今yù安置一物,犹求审处,况圣人之于《易》?其间虽无极至精义,大概皆有意思。观圣人之书,须遍布细密如是。大匠岂以一斧可知哉?

    《天官》之职,须襟怀洪大方看得。盖其规模至大,若不得此心,yù事事上致曲穷究,凑合此心,如是之大,必不能得也。释氏锱铢天地,可谓至大,然不尝为大,则为事不得。若畀之一钱,则必乱矣。又曰:《太宰》之职难看,盖无许大心胸包罗,记得此,复忘彼。其混混天下之事,当如捕龙蛇搏虎豹,用心力看方可。其他五官便易看,止一职也。

    古人能知《诗》者惟孟子,为其以意逆志也。夫诗人之志至平易,不必为艰险求之。今以艰险求《诗》,则已丧其本心,何由见诗人之志?(诗人之xìng情温厚,平易老成,本平地上道著言语。今须以崎岖求之,先其心已狭隘了,则无由见得。诗人之情本乐易,只为时事拂着他乐易之xìng,故以诗道其志。)

    《尚书》难看,盖难得胸臆如此之大。只yù解义,则无难也。

    读书少,则无由考校得义精。盖书以维持此心,一时放下,则一时德xìng有懈。读书则此心常在,不读书则终看义理不见。

    书须成诵。精思多在夜中,或静坐得之。不记则思不起,但通贯得大原后,书亦易记。所以观书者,释己之疑,明己之未达,每见每知新益,则学进矣。于不疑处有疑,方是进矣。

    《六经》须循环理会,义理尽无穷。待自家长得一格,则又见得别。

    如《中庸》文字辈,直须句句理会过,使其言互相发明。

    《春秋》之书,在古无有,乃仲尼所自作,惟孟子能知之。非理明义精,殆未可学。先儒未及此而治之,故其说多凿。

    卷四 存养(凡七十条)

    作者:朱熹;吕祖谦;

    或问:“圣可学乎?”濂溪先生曰:“可。”“有要乎?”曰:“有。”请问焉。曰:“一为要。一者,无yù也,无yù则静虚动直。静虚则明,明则通;动直则公,公则溥。明通公溥,庶矣乎。”

    伊川先生曰:阳始生甚微,安静而后能长。故《复》之《象》曰:“先王以至日闭关。”

    动息节宣,以养生也;饮食衣服,以养形也;威仪行义,以养德也;推己及物,以养人也。

    “慎言语”以养其德,“节饮食”以养其体。事之至近而所系至大者,莫过于言语饮食也。

    “震惊百里,不丧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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