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馆的大门猛地被撞开了,一群气势汹汹的恶汉闯了进来,手持短刀木棍,直奔那几个头破血流的药商而来,领头的一个大汉狞笑着,“你们几个不知死活的南蛮子,老子把你们的骨头拆了,看你们还敢来贩药材”,说着就一挥手,霎那间短刀和木棍呼啸而来,几个药商瑟瑟发抖,闭目等死。
耳边传来劈劈啪啪的脆响,接着是一片惨叫,领头的大汉疑惑地回头看去,带进来的恶汉们纷纷歪倒在地上,惨呼连连,手中的短刀木棍丢了一地,腰身粗壮的榕妹一脸肃然地站在他们中间,看着大汉,说道,“你妈没有教过你,到别人家做客要先敲门吗?这里是岭南会馆,都出去敲门。”
大汉额头流下汗来,对于他带来的这些人来说,断手断脚家常便饭,刀插进去都不会眨眼,可这次不同,他看的很清楚,所有人的手足关节都被人卸开了,像一团破布摊在地上,剧烈的疼痛和莫名的恐惧令他们这些恶汉茫然无阻。
大汉醒了醒神,对着这个健壮的女孩子拱了拱手,刚说了句客套话,“这位大姐”,就从大门倒飞了出去,身体弓成了大虾一般,滚落在门外的石板路上,榕妹收回了抬起的右膝,对着门外说着,“谁是你大姐?家教不好,眼神也不好,真是的”,回头看到许戈瞪圆的眼睛和大张的嘴巴,脸上一红,腼腆地说,“不要意思,我不该用腿,这样不淑女,习惯了,下次一定用肘,呵呵”。
“好了好了,榕妹啊,去喊虾仔来处理一下药商们的伤势吧,小许去搞些吃的,你们两个小子别傻站着,把这些垃圾扔出去”,温乾懒洋洋地指挥着大家,马天尼跟着狼七,完全不顾恶汉们冲破云霄的惨叫声,一手拖着一个人的脚,将几个恶汉拖出了门,丢在大街上,引起了周边很多人过来围观。
许戈到后厨拿些面饼和水过来,发现院子中多了一个瘦弱的年轻人,正在聚精会神地给几个药商包扎,榕妹在旁边帮忙,温乾还是懒懒地瘫坐在竹椅上喝着茶,望着天,打着盹,狼七拉着小马坐在一旁,狼七颇为感兴趣地看着好整以暇的榕妹,榕妹帮着那个年轻人熟练地检视着药商们的伤势,进行着简单的包扎,手脚很是麻利,用岭南话低声安慰着老乡。
门外的喧嚣声忽然安静了下来,大门传来轻轻两声叩门声,好像怕把门拍坏似的轻柔,“有人在吗?春秋医馆商寒登门拜访”说话间,大门无声地开往两边,一只黑面白底的布鞋踏了进来,雪白的鞋底一尘不染,一个面容温和的中年人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一个黑衣青年,中年人头戴黑纱方巾,面白如玉,后面的青年人腰挎长剑,黑衣短靴,精干沉稳。
温乾还是没吭气,低头喝着茶,园内所有人都没有搭理这两个不速之客,两人不由尴尬至极,黑衣青年脸色一沉,铮然一声,腰中长剑直刺背对他们的榕妹颈部,如同毒蛇出洞,“小心!”,许戈惊呼告警,正在救治伤员的瘦弱年轻人突然抬头看了黑衣青年一眼,继续低头包扎敷药,黑衣青年锋利的剑尖却在停在了空中,微微颤抖,许戈看到黑衣青年脸色惨白,一支细如牛豪的银针不知何时刺在他持剑的右手虎口处,酸麻之际已经无法发力,黑衣青年右手一松,长剑掉落在左手中,剑锋一转直奔瘦弱年轻人,竟然可以双手使剑,也是一个狠角色。
站在一旁的商寒叹息一声,身手按住了黑衣青年的手臂,“小九,停手吧”,抬头看向一旁闭目养神的温乾。
“温先生,鄙人不请自来,请见谅,今天登门拜访,一是代表春秋医馆而来,希望对今天的误会做个解释,二是代表气堂而来,给您下个请帖,蔽堂堂主商大先生想请您赏光吃个饭,不想刚才小九年轻气盛,莽撞之处请先生不要介意”,商寒双手递上请柬。
温先生终于睁开了眼睛,“你先说说看”,榕妹和叫虾仔的瘦弱年轻人已经安排好受伤的药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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