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章 2(第4/6页)  明天还下雨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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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c警告c处分c处罚,可不至于判刑坐牢。这超出了斯逸民心理预期的结果,一百倍,一千倍的重压在他的心里,他感到了绝望。我一直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说话心直口快,想到啥就说啥。这似乎印证一句俗语,曾经的是时间场合听他话的人都对,可现在,时间场合听他话的人都变了,唯一没变的就是他,可他说出了同样的话,得到的结果自然会大相径庭。过去,是对艺术的真诚交流,对学问的积极探讨,一言一句揭示着他对艺术构思和勾勒着色的准确把握,赢得了老师的赞许,同学们的敬仰,其乐融融,大家在欢笑和激烈地辩论中增进了了解和融洽。今天,还是未能摆脱他的书生意气,创作的间隙,以他特有的轻松诙谐,事后看来有点大胆放肆地口吻说出了那句该死的话。当时,说完话后,他的脸色丝毫没有一点微调,悠然地点燃一支烟,还在专注地欣赏着眼前的自己的雕塑头像。可听他说话的人,脸色却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内心的震动毫不保留的呈现在冷霜扑面的脸上,不亚于千钧霹雳,内心的沉重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低着头,瘫坐在了斯逸民房间那把能发出咯吱咯吱响声的椅子上,摇摇欲坠,差一点掉在地上。这么强烈得巨大反差,一点没有被向来粗心的斯逸民觉察到。他似乎听到了遥远的地方传来的“咯吱咯吱”的声音。这个声音他是那么的熟悉,也完全明白了这美妙声音的来源,没有回头看一眼,也没往心里去。他只是明白,听他话的文东市领导的秘书这个时间坐到了那把椅子上。就因为坐不稳,就因为能发出声音,所以他平时很少坐。在这间光线尚好c面积不足十平米c他的画室兼办公室的房子里,要想坐下来休息一会,可除了它,再还没有能够替代的东西。有时,一点的灵感全被这一会干裂会聒噪的响声所打乱。已有一段时间了吧,椅面上覆着一层尘土,他也懒得擦拭一把。困了,在靠窗子的地上,铺着一条从家里拿来的羊毛毡,伸直两条腿,两条胳膊平展在身体的左右两侧,屏住呼吸,闭上眼睛,静静地“尸卧”上几分钟。遗憾,在听到声音c明白情况的同时,看他一眼,扶他一把,说一句安慰,要是那么做了的话,结果肯定会是另外一番景象。可偏偏地,斯逸民没有那么做。说实话,他的智慧里也没有这些人生珍贵的生存技巧的储备。这些或许是偶尔的事实,对于人,就形成了所谓的人生;对于国,就演绎成了文字记载的历史。没有遗憾,项羽不会兵败垓下,四面楚歌,霸王别姬;没有遗憾,司马迁也不会为李陵作保,难有“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的史记问世;没有遗憾,也就没有我对现在的自己的这么在意,囹圄之苦,何尝不是人的另一种生存方式。

    耗尽心思还成困,华发覆顶终无路。人生的痛苦莫大于绝望;绝望莫大于对生的向往;生的向往莫大于对情绪的稀释。中医对重症有它独特的治疗方法,叫做下猛药。就是针对同病症在普遍的药剂量的基础上适当地加大该“汤头”中的几味主药的克数。这一治疗方式,类似于打仗中的攻坚拔寨,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一定要攻克盘踞在路前面坚实的碉堡和寨子,才能打通前进的道路是一个道理。斯逸民清楚地记得,妻子得了一到冬天久咳不止的重症,曾多次求遍了乡间所能找到的先生治疗。几年下来,病情只能缓解,无法根治。在他困居乡间的一段时间里,研究中医处方成了他的必修课。不管是张先生c李先生,还是刘大夫c马大夫的,在人家开完方子走后,他都要在取药之前,把每个方子抄写一份,有些不认识的字在取药的同时,问问抓药的人,一副副完整的中药方子成就了他的收藏。他发现,方子基本上就是那几味药,只不过克数有出入,大部分的药名甚至克数出奇的一致。唯一的,他分不清那味是主药,那味是辅药。不远处的草垛山能采到的,春天收获叶子,夏天摘来花朵,秋天满载果实,冬天挖来根块。他都要细心地把方子上在草垛山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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