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朱小姐照着大喇嘛的额头吻过去,明科用手一挡,她的热唇吻在了明科的手背上。
毛头忽然想起一件事,他对大喇嘛直言直语:“您说说,我的父母在不在世,我能不能找到他们,我去哪里才可以找到他们?”
米拉大喇嘛说:“你的父母健在,以后,你肯定能够和他们相会,但是,不会那么容易,这是你们的业所决定的。我送给你一个偈子。”大喇嘛郑重其事地口占一偈:“行路五载,加温亲现,心会奠基,宏图大展。”
毛头还要细问,拉拓威亚用话一挡:“别问了,大喇嘛的偈子全说明了,以后,你去慢慢解吧。”
走出小屋后,朱小姐心里大叫“后悔”,原来,她光顾了用耳朵听大喇嘛的话,竟然忘了用录音笔。
老喇嘛领着雪豹送出他们一段路,然后委托拉拓威亚送他们到停车场。路上,朱小姐问拉拓威亚,米拉大喇嘛为什么养了一只豹子。
拉拓威亚告诉3人:去年冬天的一个月明之夜,大喇嘛隐隐听到有打斗的声音,他顺着声音寻去,一道山沟里,七c八只豺狗将一只成年雪豹围起来。按说豺狗不是雪豹的对手,但是,“好汉撑不住人手多”,豺狗们仗着“豺多势众”,要把豹子活劈了。雪豹也不白给,它奋勇拼斗,一只豺狗被它咬死。可是,对方的势力太大,渐渐,它的力气削减,动作明显迟缓起来,一个疏忽,豺们将它扑倒,你撕我咬。老喇嘛想救雪豹,可是,他手里没武器。当时,老喇嘛立即将身上的棉衣脱下来,用火柴点着,挥动着火衣扑上去。豺们被他吓了一跳,从雪豹身上跳开。大喇嘛左手挥火衣,右手抱雪豹,跑回小木屋。雪豹的伤势很重,只剩了一口气。老喇嘛精心为它疗伤,与它聊天,还给它宣讲佛法。这只雪豹挺有灵性,懂得感恩,伤愈后,除了出外寻食,其它时间就陪着米拉大喇嘛。最近,这只野生动物竟然学会了拜佛。
回到车上,朱穆朗玛取出录音笔,要明科帮她回忆一下米拉大喇嘛回答她心中所想的问题。明科一边开着车,一边把大喇嘛的话复述了一遍。朱穆朗玛又开始激动了,她先是照着明科的额头吻一下,然后夸赞一句:“我真佩服你的记忆力,超强啊。”
汽车迂回曲折地绕行在崇山峻岭中,川藏线非常艰险,公路一侧是几乎垂直的沟谷,令人眩晕,另一侧是陡立的峭壁,上面的岩石如同一头头恶狼凶虎,张牙舞爪,欲扑欲抓,道路由无数个死角与急转弯构成。车子转折一个个急弯,或是临近深涧,朱小姐便发出惊呼。毛头虽然没有发出声音,也捏着一把汗;但他看到明科气静神娴地控制着油门和刹车,渐渐地,他把提着的心放下了。
毛头自从与明科出行以来,从没坐过汽车c火车,只坐过一回船,那次,富刚爸爸请他俩一块儿游三峡。以往,毛头徒步行走,看到从身边驰过的汽车,心里总想坐上去;现在,他体会到了,乘车不如步行,尤其奔驰在川藏线上,车子左盘右旋,绕得人头晕脑胀,路途如此险峻,给人的心理压力挺大。以前,行走在断崖间的羊肠小道上,也不像现在这样让人提心吊胆。
不时有骑着摩托车入藏的游客从后面赶上来,朱小姐向他们招手致意。一只灰头鹦鹉在车子前面飞着,好像在为他们引路似的。朱小姐将头探出车窗外,向上挥挥手,同时发出尖锐的叫声。灰头鹦鹉低一下头,看到了公路上奔驰的绿色铁家伙和长着一头红发的女人,它发出一声细语似的鸣叫。毛头指指天空对朱小姐发言:“你知道那只灰脑袋鸟儿对你说什么?”
“不知道。”朱小姐吐出话来。“难道你知道?”
“我当然知道了,我不但懂鸟语,还会说鸟话。”毛头信口开河:“它对你说:‘红头发,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噢,它叫我红头发,嘿,有意思。”朱小姐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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