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结,顾名思义,就像是绳子做的椅子,伊丝坦布坐在了软椅子上,这样,明科背起来省力,伊小姐也不觉得难为情。
瞧着明科迈着轻松矫健的步伐,大气不喘,背着一个人,行走的速度并不低于其他人,帕多瓦服了。一个小时后,帕多瓦对明科嗫嚅着:“你歇歇,我替你一会儿。”
“我说怕哥哥,你是飞机上做报告——说的全是空话,你还是歇了吧。”毛头口无遮拦。
走到一块山下的平地,明科把伊丝坦布放下来,帕多瓦取出手帕纸请明科擦汗,伊小姐吹捧一句:“我早就预备着给明哥擦汗,可是,一路上他就没有出过汗。”
“我今天算是开眼了,竟然有这么好体力的人。”帕多瓦对明科竖起大拇指。
“这个不算什么,你是没见到前几天的一幕,那才叫开眼呢。”朱小姐对帕多瓦吱哩哇啦。
“快讲讲。”伊小姐发出请求。
朱穆朗玛把明科然乌湖中救洛美的经过讲给两位塔吉克族青年听。
帕多瓦的旅行包鼓鼓的,拉锁半开着。朱小姐从包里拽出伊丝坦布的那只红色皮靴,用手揉揉,皮质坚韧柔软,她评说着:“这靴子质量挺好,只可惜破了两个洞。”
“这是我们塔吉克传统工艺。”帕多瓦指着靴子扯一篇:“这靴筒是用公山羊皮制作,靴底用牦牛皮制作的,它既轻便又耐磨。今天,这只靴子可立了大功,要不是它,伊丝坦布的脚趾骨头早就断了。”
“还说呢,都是它惹的祸。”伊小姐吐一句酸心话。“山上的石头看它漂亮,想亲吻它,结果,我的脚受了罪。”
“你在说笑话。”朱小姐直截了当。“石头怎么会有思维?”
“有证据啊。第二次,山上又落下石头,直接奔着这只靴子去了。 ”伊小姐指着靴筒中央处的破洞,气壮理直:“你看,这就是那块石头吻的。”
“我有个主意,”毛头贫话一筐,“以后,遇到有落石的地段,咱们把这靴子扔出去,先让石头亲吻它,咱们再通过。”
“好主意。”刚迪斯抓抓肩头,添一句废话。
这一通全英语聊天,只有洛美参加不进来,洛美心里暗说:以后找机会,我得把英语学会了。
休息好了,大家继续赶路,这次,明科一口气走了一个半小时,太阳西斜时,他们在山脚下的一块草甸子上扎下营地。帕多瓦心存感激,从旅行包里取出自己带的塔吉克特色食品给大家当晚餐。
明科c毛头和洛美在附近处采摘了一些野菜c野菇。半山腰上,洛美发现了一种治跌打损伤的藏药,这药名叫双花千里光,藏名叫油苦兴嘎保,它的茎干如竹子般细长,叶片像桃树叶,叶子背面有小毛,红黄色的花好似秃鹫头。洛美挖了好几块双花千里光的块状根,放进凯鲁万赠她的竹方盒里。
饭菜弄好了,毛头把餐布铺在离帐篷40多米远的地方。7人围着餐布坐下来,饭是“乌玛什”(面糊糊)c牛奶煮烤饼,菜是拌野菜和烧野菇。帕多瓦和伊丝坦布看到大家香甜地吃着塔吉克食品,心里挺高兴,小两口一个劲地往明科碗里塞饭。朱小姐看不下去了,她畅快直言:“你俩差不多行了,要把明先生撑死啊。”
刚迪斯半开玩笑:“他俩有想法,让明先生多吃,有力气背人走路。”
明科对小两口表白一番:“你们要想感谢我,就把你们塔吉克的民族风情讲给美国小姐听。端谁的碗,服谁的管,我现在端她的碗,她高兴,我就高兴。”
“朱小姐,你想听什么?”伊丝坦布问。
“最有特色的。”朱穆朗玛说一不二。
“好,那我就把我们的婚礼讲给你听。”伊丝坦布绵言细语。
帕多瓦和伊丝坦布从小学到高中都在一个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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