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不迫啊?”穆东峰配合着答应道,也握紧了李从容的手,哥儿俩好深情对视,四目相对,千言万语在其中。
“你不觉得那天,那个逍遥教的少主,看咱广乐的眼神儿完全不对吗!”
“你是说画渠成画子水?”
哥儿俩又确认了一遍眼神,最终抱紧了对方受惊的心灵,在这孤单寂寞冷的漆黑月夜,靠着对方被酒温热的体温来取暖。“好兄弟,肥水不能流外人田,你知道吗!”李从容松开手,按在穆东峰的肩膀上,苦口婆心道。
穆东峰悲壮的吸了一下鼻子:“你说的对!”
“——英雄所见略同啊!”他们齐声恸哭着,抱在了一起。
这俩人没喝断片儿罢。抱着修好的甄绝,向若云看见了傻子似得望着窗内大半夜不好好喝酒反鬼哭狼嚎的穆东峰和李从容,男人真是事儿多还善变。她摇了摇头,纳闷儿极了,低下头看了看手里的刀,走上前推门而入。
也正好巧不巧。万仙山这一头,一头短发的白衣少侠刚把晾晒好的织金斗篷取下,抱着回了房间,在床上叠了起来。“哎,好漂亮的斗篷,哪个姑娘给你的啊。”刚在悬崖上吹完夜风回来的董凝远远儿看了如获至宝的画渠成一眼,转着眼珠唏嘘道。
“你哥的,这就不认得了?”画渠成啧了声,把斗篷叠好,放在了床头的绣花针旁。他和董凝睡一个房,本来这间屋子里还有个最小的澹台无愠,不过最近搬出去了,说是周仪晚上睡觉容易做噩梦,需要一个能让他开心的小屁孩子一起睡。
董凝拿起茶杯啄了口白开水,忽然闻到了甚么恋爱的酸臭味儿。“我可还没回去呢,再说了,你听听他那天当众对我说的话。”他又傲又娇的哼了一声,把衣柜里的一套中衣取了出来,走到床边儿换了起来。“我才不要在他喊我弟弟之前叫他哥哥呢,多亏啊。”
画渠成挑事儿一样笑了下。“我要是你,早就扑上去又亲又抱了。这么好的一个哥哥,不要白不要。”
“画子水啊。”董凝好像听出来了点儿不对劲儿,把解开的绑手带丢在枕头旁,敞着通袖坐在床上,翘着二郎腿冲画渠成投送鄙夷的目光。“重点可不是你需要一个吴广乐一样的哥哥罢?”他火眼金睛,明察秋毫道:“那重点其实是,你想对吴广乐又亲又抱。”
“瞎说甚么大实话。”画渠成装作四处看风景的样子,奈何这是在他和董凝的卧房。
董凝站了起来,开始换身上松垮下来的衣裳。“我告诉你啊。”他好像有点儿来气,故意把上衣和半臂团城一团儿,丢在床榻上。
“你,别打我哥的主意。”
“天哪,刚才还六亲不认呢,这会儿兄弟俩就统一战线啦?”画渠成惊奇道,捂着嘴摆出一副“我好怕你”的表情,还手脚并用着往角落里缩了缩。“你别忘了是谁把你养这么大这么白这么嫩这么刁钻古怪嘴上不饶人的,亲人是一码事儿,恩人又是一码事儿了!”
“需不需要我把刚才的话再扩充一下详细讲给你听?”董凝穿上中衣,左右系上带子。“你,别打我——二哥的主意。”他把嗓门放大了好几倍。
画渠成脸色一变。“那我似乎可以打你吴家那个大哥的主意了?”
“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吗,敢得罪长公主?”
“哎哟,侯门公府惹不起啊!”
董凝也翻了一个白眼儿,恨不得拿刀砍画渠成一下。“别说的你好像就不是从侯门公府下下来的蛋一样。”
他口无遮拦的开玩笑道,画渠成也不在意这些,把手摊开回道:“现在还不是。”随后愣了两下,腼腆的抿嘴一笑,转身又抱起了那件叠好的斗篷,真当成了宝贝一样爱不释手。“我十三年前就跟你哥说过,我会一辈子守着他,除非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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