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了润嗓子,她终是打破僵局,飞快地扫了一眼身侧无比担忧,正一脸凝重地垂眸瞧着自己一举一动的淳于珩,挤出一丝勉强的微笑:“欧阳太子,多谢你今日告诉我这一切!我可以原谅我母亲如今琵琶他抱的行为可是对于你父皇,恕我暂时无法对他派兵强娶的行为,原谅分毫!”
而且,既然他早已有心,为何不在当时,就求娶了母亲回去?偏生要在母亲已经嫁作他人妇时,夺了她,害了她的夫君,弃了自己,害得母亲家破人亡?
蝶舞心里,叫嚣得愈发疯狂的,是这些她说不出口也无法对外人所说的一连串疑问:自己到底是谁的孩子?这个欧阳煜为何不对自己明说,还是,他也只是在怀疑,而并无证据?
欧阳煜看着她眼中的挣扎与疑惑,垂眸闭目,仿佛下了最后决心般,睁眼凝了凝对面的淳于珩,见他微不可见地摇了摇头,终是长长一叹:“蝶舞,有些事,我没有证据,也无从证明。还有些事,当事人不愿我向你透露,我便暂时守着这份秘密。可是,有句话,你愿意也好,不愿意听也罢,我却是非说不可,那就是,凡事留得三分余地,莫待一回首,千古成恨毕竟,这世上有一种药,叫作后悔——无门!”
最后四字,声音不高,却掷地有声,如惊雷闪电般,在几人耳边隆隆而过。
蝶舞被这四字,震得手中茶盏晃了一晃。她垂着眼帘,压住眼底的惊骇,再抬眼时,眸中水波微澜。
淳于珩凝着她的眸子中,亦是波澜起伏,星光闪灭不定,同样的疑惑,何尝不是在困扰着他。沉吟片刻,他终于轻启双唇:“蝶舞,欧阳兄此言,虽然犀利,却是为了你好如果有机会,你不妨去趟西玉,亲口问一下你母亲,再作定夺。”
话已挑得如此明白,蝶舞要是再装作不知,一意孤行,那淳于珩也只能听天由命了。他凝着蝶舞的眸子中,瞬间恢复了清朗宁静:蝶舞,但愿,一切还来得及,但愿,你不要再失去更多的亲人,但愿,你还能回得去,哪怕,需要我一命相抵,我也甘之如饴,只要能换来你以后的平安喜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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