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破虏也一阵恍惚,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做错了,只觉得委屈得不得了,却不知从何说起。
一直在一旁看戏的吕师孟这会儿忽然发话,恳请吕文焕:“父亲,郭襄不过是个不懂事的女娃子,又不懂军事,哪里有替这么多人担责任的道理?”
吕文焕踢他一脚:“这里有你说话的份?”
吕师孟却继续说:“咱们虽然和郭家素无交情,但这同袍十余年,也知道他们的品性,若不是这群江湖义士一路相帮,襄阳城也守不了这么些年。现在敌军当前,不是内院起火的时候。”
吕文焕忽然眉头一挑,打量了一下吕师孟:“你怎么忽然给这丫头求起情来?”
吕师孟顿了顿:“国事为重。”
正当这边局势混乱,郭靖要一刀斩了郭襄,却又被众人推搡着挡开时,听到外面军号响了。
“本帅只离开了小半月的功夫,怎么城里就这么哭爹喊娘的,成什么体统!”一个声音十分洪亮,人还没到校场,就传了过来。
来的人虎背熊腰,双目湛湛有神,一身将军甲还未卸下,身后披风随风鼓舞,跟了一串精壮猛兵,脸上均有些长途跋涉后的疲态,旁边还有个垂拱而立的文臣,看着很眼生的样子,手里镇重地捧着个什么东西。
“吕帅!”众人见他来了,停下了争执,纷纷向他问安。
吕文德目光触及吕文焕,吕文焕跟他微微点头示意。吕文德又跟魏庭芳打招呼:“魏大人,又见面了,什么风把您吹到襄阳来了?”
魏庭芳认定吕文德是贾似道的走狗,不肯与他好脸色,鼻子里“哼”了一声:“在下受了皇命,来此处廉访所公干。这位黄帮主说我是朝廷派来的‘搅屎棍子’,替着你吕家人收拾高知府派系。我魏某可不敢戴了这顶‘高帽子’,你知道我是御史台出来的人,绝不会轻易站了谁的队伍,你吕安抚使是比我官高好几品,可是我丑化也说在前面,我既然拿着尚方宝剑来的,就要干斩妖除魔的事,我既不会念高知府的旧情,自然也不会买你的账,该参谁,我照样参谁,绝不容情!”
吕文德虎着个脸:“哪一个在魏大人面前嚼口舌?我吕文焕最是忠君爱国,你来监军,谁人会拦着你?你要斩谁,你给说道清楚,我吕某第一个把剑递给你!”
“那好,我且问你,襄阳城三日前遭蒙古数万大军突袭,你吕家军不在驻地,玩忽职守,我该不该参你?你私自带兵伐蜀,没有向上级请示,擅自调兵,我该不该参你?还有这位郭大侠,他管教家属无方,致使其女儿被蒙古军队俘虏,被用来要挟我大宋主将,影响恶劣,该不该罚?你任用这等无才无德的江湖莽士辈为军中统帅,算不算知人不明,我该不该参你?他年贾似道在我面前都只能唾面自干,受了那十二本弹劾奏章,今日我索性也不要了这顶乌纱帽,不能让你们在这紧要关头知法乱法,乱了军情!”说着便将官帽往桌上一扔,一屁股坐在凳上。
吕文德听他咄咄逼人,也不慌张:“魏大人,你要参谁就参谁,没有人拦着你,但咱们有事说事,不要动不动就拿你那顶乌纱帽来来吓唬人。不过有一句话我得说在前面,我这里没有什么吕家军,只有宋军,襄阳军。我吕某可担不起结党营私这么大的罪名!这郭靖是跟高大人关系好一些,但他是右军统制,是我的部下。黄帮主所言不当,怎么魏大人要罚我的部下,要请高大人来过问呢?”说着便把郭靖扶起来,拿过他手里的刀。
吕文德问郭靖:“郭靖,魏大人要参你管教女儿无方,扰乱军情,可是属实?”
一旁耶律齐替自家岳父答道:“回秉大帅,二妹受制于金轮法王时,我岳父阵前也曾举弓,想要大义灭亲,万幸‘神雕侠’杨过赶来救走二妹,且众豪侠合丐帮之力,也一并退了蒙古之师,甚至杀死了蒙古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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