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雪琴见她嘟嘟囔囔的很是好奇,凑身过去仔细一听,原来是在挑沈复与陈芸的刺儿,于是展眉笑道:“等你将来也有了心上人,就知道他们俩会不会腻歪啦!”
雪茹遭了一顿戏耍,登时面露羞赧,红着半张脸嗔怪:“堂姐!”
沈雪琴鼻翼翕动,粉脸含春,笑着劝道:“走吧!”
雪茹愣了愣,突然灵机一动,拉住转身要走的沈雪琴,道:“别慌,咱们去逗一逗他们!”
沈雪琴满脸惊讶,稍后又满带疑虑道:“这样不好吧,人家背着咱们说悄悄话,本就不想让咱们听见,咱们倒好,不说躲远一些,反而凑上去听壁脚,这要是让他们发现了,他们还不生气?”
雪茹大大方方道:“怕什么嘛?咱们只是戏弄戏弄他们而已,不会生出芥蒂来的!”
沈雪琴听罢,紧紧攥着品月色绣垂丝海棠手帕,闪烁不停的目光里透露出心底的犹豫。
雪茹见她犹豫不定,只好激道:“你若不去,我自己去!”
话刚出口,雪茹就堂堂正正朝里屋走去,沈雪琴拿掉手帕,瞧她已经走了十来步,心里一横,干脆也跟了上去。
转眼走到门前,雪茹倒不急着进去撞破两人,反而贴身挨着五彩十八罗汉罐里的富贵竹,大声嚷嚷道:“芸姐姐,芸姐姐,你睡了吗?你若没睡,我可就要进去了啊!”
陈芸正在里面与沈复咬耳朵,没防备雪茹忽然而来,顿时三魂六魄丢了一半,赶忙应声:“妹妹,现在天晚了,我累了一天,已经准备睡了,你若有事,不妨明日再来吧!”
随便敷衍了一句后,陈芸横了一眼沈复,然后屏气凝神,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沈复正舀粥喝,瞥见她十分担惊受怕,又好笑又无奈道:“咱们已经得了老祖宗的认可,铁上钉钉的未婚夫妻关系,你怕她作甚?”
陈芸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继续支棱起耳朵捕捉房外动静,却听雪茹不饶不休,道:“芸姐姐,您该不是故意骗我吧?您若是真要歇息了,怎么这屋里的灯还亮着?”
“我可是知道你的,你最省吃俭用,平时都是点灯嫌耗油,烧火嫌废柴,能省则省,能简则简!”屋外顿了一顿,“芸姐姐,我哥哥突然不见了,不会跟您在一块吧?”
陈芸彻底接不上话,恨恨睃了沈复一眼,然后露出一副无计可施的模样,无可奈何坐到一边去。
沈复见她放弃了抵抗,坦然一笑道:“索性放她进来就是了,反正咱们只是说体己话,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语音刚落,陈芸还来不及埋怨沈复,就听沈雪茹站在门前嚷嚷:“芸姐姐,你若再不说话,我可要闯进去喽!”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咣铛一声,沈雪茹已经破门而入。
进了屋内,眼见沈复吃菜喝粥满脸享受,沈雪茹将脚一跺,气咻咻地走到两人跟前。
“芸姐姐偏心,刚刚我还问你有无粥饭,你和我说没有了,如今这些香喷喷的饭菜,又是凭空从哪里冒出来的?”
陈芸无言以对,沈复却抬起脸来,得意道:“怎么是凭空出来的呢?这明明是芸姐儿特意为我留的!”
沈雪茹急火攻心,大口喘气说不出话来。
沈雪琴见状,连忙站出来打圆场道:“你也是小心眼,芸妹妹给女婿留饭,你好嫉妒什么?天色不早了,各院各户该熄灯了,快随我去吧,别耽误了严夫人安歇!”
沈雪茹粗略想了想,觉得沈雪琴的话在理,可她的小性儿一上来,哪能说不计较就不计较,于是遽然一笑,道:“哎呀,我竟忘了你们是未婚夫妻了,罢了,我也倦了,不与你们计较!”
话刚说完,沈雪茹就挽着沈雪琴的出去,然后走到外间时,故意在陈夫人面前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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