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背后,象在一张不雅的图画上遮上一层漂亮的壁纸。
她灿烂的脸上写满天真和自豪,象一个受到表扬的小泵娘。“可以这么说吧,只是有苦劳,没功劳。我是大千建厂时来的。那时公司刚起步,地皮和车间都是租的,经过三年发展,现在有了自己的厂房和一些固定客户,规模虽然还不算大,但发展也蛮快的。”
“哎……”她看着我怀里的小背包说,“别人来的时候都带被窝卷儿什么的,你怎么就带一个小包呢?”
我说:“人又不是蜗牛,干嘛到哪里都背着房子?多累!”
听了我的话,她笑了,象一串悦耳的银铃。
“吃点饭吗?”她提议。
“不用,刚在火车上吃过。”说完,我又后悔,恨不得拔一根头发上吊。明明饿得前心贴了后背,为什么要这么说呢?我在心里狠抽了自己一个嘴巴。
“公司远吗?”我是没话找话。
“不远,照我这样开,一个小时就到了,如果坐地铁再倒公交也差不多一个小时。”
她的车开得很平稳,丝毫没有颠簸的感觉。
我悄悄瞥了她一眼。她白皙的脸庞,迷人的眼睛,飘逸的秀发,修长的胳膊象秋天里刚刚上市的葱白。她粉色的长裙随着车窗吹进的风荡漾。我终于看清了她裙子上的花,那是梨花。洁白的花瓣捧着一颗精美的花蕊,在轻风里荡来荡去。有淡淡的花香飘入鼻孔。
我对梨花有一种特别的亲切感,大概是因为家乡的缘故吧。我的家乡是泊头。提到泊头,就必须说一说这里的梨花。每年的四月是这里梨花盛开的季节。置身于梨花的海洋,放眼望去,银装素裹,繁花如雪。“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这两句诗只不过是家乡梨园的冰山一角,远远不能描述梨花盛开的热闹场面。梨花开到凋谢的时候,一阵风,花瓣飘飘渺渺,洋洋洒洒,凄美而壮观。
她接了一个电话,说了几句就把电话交给我。
听筒里传来苗总的声音。“小沈啊,先让小梦把你的住宿安排一下,明天再去公司报到。”
苗总也是泊头人,是上海这家公司的开国元老,目前任职副总。我到上海就是奔着他来的。
我把电话还给她。她接过电话的时候说:“如果困了就把座位放倒小睡一会儿。”
我这人死要面子活受罪。嘴里说不困,没撑多久就去见周公了。昨晚火车里的空调冷得象个冰箱。我当时有一种被流放到南极的感觉,包里的衣服全拿出来当了被子,还是哆嗦到天亮。
当她轻轻唤醒我的时候,车子已经在一座三层小楼前停下。喇叭一响,几个脑袋从二楼窗子里探出来,然后争先恐后地消失在窗口。很快,随着“噔噔噔”的脚步声,一邦和我年纪差不多的小老爷们儿,从黑洞洞的楼道里跑出来。
不用介绍,我都认识:王海涛,姜鹏,苗增兵,还有几个也都是泊头老乡。大家七手八脚把我接上二楼,七嘴八舌地问老家的梨和枣熟了没有,有没有带一些来。我扬了扬空荡荡的旅行包,一脸尴尬。大家也不介意,把我围在中间问寒问暖,敬之如宾。
抽完一根烟,我突然想起她来。四下张望,她早已没了踪影。我在心里埋怨自己光顾着招呼这群哥们儿,连向她道谢都没来得及。
“姜鹏,你几个下去把车上的东西帮忙搬上来。”
不久,她竟出乎意料地出现在门口,手里还拎了一个大大的塑料袋。她把那只袋子放到我身边的铺上,“这是你的生活用品,下面还有被子,脸盆什么的。”
我有些受宠若惊,一股感动油然而生。自从我的爱情女神消失之后,心底还从来没有这样温暖过。
“谢谢!”
她嫣然一笑,“不用客气,以后大家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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