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同事了。现在有车,买东西方便,缺什么尽避说,等会儿交了差就得靠两条腿了。”
我急忙说:“什么也不缺,什么也不缺,太谢谢你了,快坐床上歇会儿。”我指了指身边的一张高低铺。
姜鹏正好拿着一只脸盒进门。他说:“沈哥,你怎么一看见女的就斯文起来?为你跑腿儿用不着跟我客气。”说着,一屁股坐到我指的位置。
我说:“谁招呼你啦?我在招呼这位女士。”我想说她的名字,却忘了。我这脑子也不知道缺点儿什么东西,就是记不住人名。
姜鹏说:“哟,还真是,梦姐是稀客,很少大驾光临,今儿个得好好招待招待。”
她白了姜鹏一眼。然后,冲我一笑说:“不了,我还得赶回去交差呢,要不苗总就说我效率低了。”她把笑容拖得长长的。我捕捉到她的目光,那目光清澈如水。她急忙逃避了我的眼神,转身,留下一个美丽的背影。
“梦姐,别急着走啊,我好几身儿衣裳都脏了,等着你给洗呢。”姜鹏这小子一脸坏笑地喊。其他几个人也跟着起哄。
“你反过来穿吧。”
我送她下楼,想说点儿送别的话,又无从开口。挥手之间,她开着车消失在我的视线。
“她叫什么名字?”我问大家。王海涛说:“她没告诉你啊?”我说:“她说过,我不小心给忘了。”几个人竟捧腹大笑。姜鹏说:“靠,还有你这号人?真的还是假的?”我说:“我要是没忘还用得着问你们啊?”苗增兵说:“她叫卢梦仙,用不用我写在你脸上?”我一拍脑袋,“我这脑瓜子!都是糨糊。”
打开塑料袋,里面是一些生活用品:牙膏、牙刷、洗面奶、洗头膏、毛巾什么的,应有尽有,就连拖鞋都买了。我心里暖得象点了七八个火炉子似的。如果,一个初次见面的女孩子送给你这些东西,你会怎么想?有没有要走桃花运的感觉?反正我有。
马马虎虎洗漱之后,在铺上一倒就睡着了。
我梦见卢梦仙开车来接我,说要带我去看外滩。我欣喜若狂,我手舞足蹈。她开啊,开啊,却怎么也找不到目的地。我们的车象只没头苍蝇,在高楼大厦间横冲直撞。然后,又是一个梦,冗长得让人心烦意乱,醒来却什么也记不得。
3
窗外的光线已经暗下来。宿舍里架起一个用破木板订成的餐桌。桌子上摆满了香喷喷的菜,还有一盘油炸大龙虾,火红火红的,看得我直咽口水。
姜鹏开着啤酒说:“沈哥,你刚才说梦话了。”
我说:“你小子尽扯蛋,我从小到大就没说过一句梦话”
王海涛也说:“你真说了,你说‘我找到了’,你找到什么了?”
我皱着眉头想,想得脑袋都快裂了,也没记起任何片断。
陆续有几个人围坐在桌子旁。大家一人拿起一瓶酒。
“对瓶吹,没有杯子。”王海涛说着自顾自地喝起来。我喝了一口,问苗增兵哪去了。姜鹏说他上班去了,不用管他。几个认识的和不认识的都过来敬我,把我当成客人招待。
我就三瓶的量,哪架着住这么多人轮番轰炸,两圈下来,身子就象充了氢气的气球开始发飘。王海涛知道我有多大能耐,他挺身而出,把大家劝住,“沈中秋也不是外人,他酒量有限,别再让他喝了,你们看他脸都变了。”
一个大个子操着东北口音说:“都说脸越红越能喝,今天是头一回,怎么着也得让我们见识一下这哥们儿的功夫,不喝醉哪知道底细?喝趴下才算爷们儿。”
我一听,心是那个恨啊!我恨我的酒量怎么只有三瓶,而不是三十瓶,三百瓶。否则,我先把这个大个子撂倒不可。“来,哥,兄弟敬你,我叫沈中秋,初来乍到多多照顾,先干为敬。”我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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