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一度让先帝和废太子都没防备过他们母子。
这样做的结果是他们母子终究还是如愿笑到了最后,却也让隆庆帝注定成不了一个励精图治的英主,充其量只能做个守成之君。
在他登基的前几年,他也的确是这样做的,虽不够雄才大略,让朝臣万众归心,却也勤于朝政,兢兢业业,让大周平稳的过了好几个年头。
是在急于求子,却怎么求都求不来,以致上下都心照不宣,问题只怕恰是出在隆庆帝自己身上,不然何以这么多年来,就没有一个女人为他生下过一儿半女来,若一个女人不能生便罢了,偏那么多女人个个儿都不能生,别说生了,连怀都没怀过一次孩子,问题到底出在谁身上,还用说吗?
是在越想求子,却越求不来,越想证明自己,却越证明问题恰是出在自己身上,觉得人人都在拿异样的目光看自己,人人都在私下议论嘲笑他之后,隆庆帝才变了的。
先是无心朝政,越发放权司礼监与内阁,再是一心修道,直至一月里就大朝会时见朝臣们三次……久而久之,整个朝廷又岂能不乱象丛生?
但预料中的乱象丛生却并没有发生,因为有了韩征这个司礼监太监,有了他的为主分忧却一片忠心,朝堂甚至比之前隆庆帝勤于朝政时,反倒井然有序几分。
隆庆帝因为韩征是个太监,所以能安心用他,尤其他还比他预料的更得用、堪用,他用起来恰如一柄最锋利最好用的刀,指哪打哪,他自然更要重用他了。
而太后虽囿于后宫不能干政的祖训,对前朝之事所知不多,也过问不得,韩征好用她却也是知道的,自己儿子好容易才得到的江山,难道白为旁人做嫁衣不成?
便宜了她那些庶子庶孙她不甘心,养虎为患弄出个权臣弄臣来,家大业大,子侄众多,门生众多,牵一发而动全身,当皇帝的反倒要看一个臣子的脸色,她一样不甘心。
何况哪怕是权臣弄臣,也是可遇而不可求,不是那么好寻的。
还是用太监最省心,无依无靠,无家无后,所拥有的一切全靠皇帝的恩赐,什么时候皇帝不高兴了,想收回那些大权和恩赐,也是易如反掌,简直不必有任何的后顾之忧。
这样好用的一个人,太后怎么可能说分他的权就分,说架空就架空?
到时候她上哪儿再找这么好用的一个人赔给皇帝去,难道还能再指望皇帝自己励精图治,亲力亲为不成,以前他还只是有心无力,如今却是连那个心都没有了,自然更指望不上了。
何况太后还有一层私心,儿子没有儿子,她便也没有亲生的孙子,——至于宇文皓宇文澜之流,在她老人家心目中,可从来没认过他们是自己的孙子。
他们各自的亲祖母毓太妃、舒太妃当年在宫里与她争宠争权,要她的强,威胁他们母子的地位时,大家便已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了,还想她当那些个小崽子是自己的亲孙子,把自己儿子的偌大江山便宜他们,她不弄死他们就已够仁至义尽了!
但没有亲孙子,却有亲外孙,外孙身上一样流着宇文家的血,还流着她的血,与皇帝便是血缘最近的小辈了,她不让自己的血脉上位,反倒让别人的血脉上位,她岂不是疯了?
所以福宁长公主会有将萧琅过继给隆庆帝,让自己儿子正位大宝,自己成为太后的非分之想,还真都是太后有意无意纵的。
只不过她没有太后沉得住气,或者说正是因为有了太后的默许与无声支持,让她有了旁人都没有的底气,她才会控制不住心里的得意,将自己的所谋所图,弄得宫里朝堂但凡不是傻子的人,都看出了几分来。
只是太后也知道,要让宗室朝臣同意隆庆帝过继萧琅一个外姓人做太子,其难度只怕也就仅次于登天了。
何况还不止宗室朝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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