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锦瑶被扔进了车厢内,屁股下面是软软的,厚厚的兽皮,赵樽还算有几分怜香惜玉之心,她摔得并不重,只是看到赵樽上来后,拍了拍手,好似她身上有灰尘,她是又气又急。
马车缓缓前行,出了巷道后,速度快了起来。傅锦瑶不由得警惕,他想干什么?难道是孙倩娘设计得不够,他现在要亲自动手了?
傅锦瑶颤颤地问道,“你,你想带我去哪里?”
赵樽见她这样子,视自己跟洪水猛兽一般,被她气得笑起来,“王的府上还缺个侍妾,瞧你姿色出众,又是王喜欢的辣椒脾气,不如从了王如何?”
赵樽俯下身来,凑近傅锦瑶,将她吓得快哭起来的样子看在眼里,心头的气也跟着烟消云散了。
“你,你,你做梦!”
眼看着傅锦瑶的泪水在眼框框里打转,赵樽生出了几分不忍来,到底是个姑娘,面上表现得再坚强,也是没有生母呵护的可怜。赵樽决定放她一马。他直起身,往车厢壁上一歪,懒懒地伸展了一下手脚,“不把你带走,你想让全应天府的人都知道,用酒杯酒水砸人的是你?到时候嫁不出去了,怎么办?燕王府和定国公府比邻而居,鸡犬声相闻,到时候赖上王了怎么办?”
赵樽话没有个正形,但话却有道理。若不知道隔壁是孙倩娘,傅锦瑶倒也不用太担心。以孙倩娘对赵樽的觊觎之心,她若不马上离开,只怕赵樽前脚一走,她的人后脚就会来。
而燕王,虽然没有什么好名声,但前世,他后宫只有一后两妃,且每人给他诞下一个子嗣之后,便再无所出,足以证明,他的确如传言所,是个不好女色的人。
莫非,他喜欢男子?
这个想法让傅锦瑶吓了一大跳,这种神色的波动,瞒不过赵樽,他察言观色是高手,足以断定傅锦瑶方才在臆想他,但绝不是什么好事。
此后一路,两人都没有话。
马车直接驶入了燕王府,在七龙壁前停下,傅锦瑶并没有半路下车的机会。
马车停下来的时候,一个面若病虎的和尚请赵樽过去议事,毫不避嫌地打量了傅锦瑶一眼。傅锦瑶认出这人估摸着便是前世名动天下的妖僧会济,知道这人不为名节所困,便也不计较。
之后,富棠过来,恭敬地请她去后廷等,傅锦瑶不愿意去,但前殿也不是她能逗留的地方,人进人出的,只好跟着富棠去了后廷。也不知富棠到底安的什么心,故意领她走了一段不远的路,一路的景致精巧别致,毫不令人意外的是,没有看到一个女子。
待到了一处巧的院落时,傅锦瑶累得都走不动了。
“请傅大姑娘在这里暂且消息,王爷办完事马上就会回来。”
傅锦瑶抬头望去,门匾上书着熟悉的字迹,龙飞凤舞的霸气迎面而来,“半山斋”三个字,足以证明这是赵樽的书房,因为他前世有个别号叫“半山主人”,也不知这半山的典故从何而来,只知道,有一段时间,他下发的密旨上,盖的就是这枚私章。
“若公公不能放我回府,我还是在这等着吧!”
“姑娘别恼怒奴才,实在是这院墙三米多高,奴才也没有法子让姑娘回去。里面有个厅,亮堂得紧,平日里王爷喜欢在这里会些好友,姑娘不妨移步去那里稍息片刻!”
傅锦瑶腿疼得厉害,只好跟着他进去了,厅两面是墙,一面临着后花园,一面临着前院的一棵高大海棠,她在海棠树下坐着,富棠送了一杯清茶过来,她坐了片刻,见旁边有一看了一半的《北地游记》,一时闲得无聊,翻看了两页,不想竟入了迷。
赵樽坐在南书房里,会济啰啰嗦嗦地了半天,他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右手手指转动着左手拇指上的扳指,眼睛盯着窗前的一片芍药,好半晌才问了一句,“官银的案子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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