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也不会这样!”
“你别胡说八道,我那是工作应酬!”男人试图拽开妻子的手,衣领被揪的皱到一块,“我在外面是赚钱养家,你倒好,成天泡在网上,儿子的功课也不管了,就知道跟那个记者爆料些有的没的事!”他气急道,“娶你这种婆娘真他妈倒血霉!”
女人被他甩到桌角上,头发已经散乱开了,她两眼里布满血丝,又扑上前用力捶打丈夫,“我跟了你才是眼瞎!我难道不要上班么,就凭你那点死工资能干什么,别人月薪都好几万,你才拿多少?儿子就是随你了,一点都不争气!”
他们越吵越凶,两个人扭到一块,女人随手拿起校长的水杯朝丈夫头上砸,许多不明情况的学生跑到走廊围观,乔慰之也被胖酥拉过去凑热闹,很快被赶来的老师驱散了。
“乔满,你以前,你的父母也是这样么?”
慰之走到她手边,一瞬不瞬又极认真地看着乔满。
他曾经并不太能想象乔满是怎样长大的,他像站在山的这头,看不到山那头的风景,可今天,在那对相互撕扯的年轻夫妇面前,他突然就懂了。
“嗯,是很像。”油锅传来焦糊味,乔满回身关火,“还没找到么,那孩子?”
慰之轻摇一下头,“没有。”
“其实我并不讨厌他。”乔满顿了一顿,“我不讨厌任何跟我相像的人,甚至有些理解他们讨人嫌的样子。”她冲男孩凉凉一笑,“他们能怎么办,他们也很绝望呀。”
乔慰之抿起嘴,微微有些严肃,似乎陷入了什么沉思中去。然后他抬起手,用整只手掌落下去,拍在乔满背脊上,完后又举起手来,再慢慢落下去。
乔满反应了一反应,再明白他可能是从学校老师那儿学来的,把安抚小孩的手法用到她身上。
这是连白瓷都没有做过的,拍着她的背,安抚她零碎细小的情绪。
乔满静了一静,“你知道你这个动作像什么吗?”她说,“像‘妈妈请再打我一次’里面的那个妈妈。”她叹息,“哪有拍人背手举那么高的,不知道还以为你要揍我。”
咻地下,乔慰之把手放低了,果真是实践出真知,有了乔满指导,他手势顺畅许多。
“饿不饿?”乔满问他。
他眼珠一转,看别处,“不饿。”
乔满逼问,“看着我,说实”
他快速承认,“饿。”
“好的,忍着。”乔满推他,“先去做功课,饭要等会。”
慰之走开两步,又迅速回来,乔满刚回过身,他又像鬼魅似的站到背后,没什么声音只飘来一道风,乔满再次猝不及防地一耸,她咬牙,抡起酱油瓶佯装要砸他,“又干嘛?”
“那个。”他点了一点灶台旁的纸条,别别扭扭地问,“你去么?”
“谁睬他,我像是这么合群的人么?”乔满不以为意,“他怎么跟你说的?”
“不记得了。”他脱口而出,随后仰脸望天。
乔满端详他小一会儿,突然沉声道,“干得好!”她由衷赞许,“脑子是用来记单词的,不要浪费在顾千书这种人身上,你做的很好。”
她猜都能猜的到,顾千书是吃饱了撑着,循着萧沫文章的线索找到这所小学,明知道她会去参加校庆的几率很低,但他总是这样,喜欢挑战和冒险,有一颗永远躁动不安分的心。
就是这样的人,借口看望老师,进到小学来目睹了那整一场的闹剧。
当时他站在离校长室不远处,斜倚着白墙,慰之一转身就看见他。
“你们班的家长?”顾千书掸了掸袖口的墙灰,“挺热闹,比我们那会儿热闹多了。”
乔慰之看他一眼,绕开,继续往前走。
“哎,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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