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顾千书又截住他,“怎么一点好奇心都没有,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吗?”
“我知道。”慰之认真回应,“因为你有病。”
乔满告诉过他,脑子有病的人,做什么事都不稀奇。
顾千书一怔,随即咬牙,“乔满平常都怎么说我的?”
“你有病。”慰之重复,语调与方才一致无二。
顾千书皱眉,“还有呢?”
“事多,自大,不要脸。”他略顿,“还有病。”
顾千书恨恨磨牙,心里很不是滋味,“我跟乔满就是这里毕业的。”他刻意说,“不过是八年前的事了,我们还给学校拍过宣传片,乔满没跟你说起过么?”
慰之原先淡漠的五官忽有松动,他皱起的眉眼抬了起来,对视之间,莫名激起了顾千书的胜负欲,他甚至预想了乔慰之会说什么,来宣示她和乔满有多亲密。
“所以,对乔满,你也一直像刚才那样。”慰之吐字缓而沉,“站在外面,袖手旁观。”
顾千书一下没明白,听愣住了,良久才听出来,他是在怪自己。
怪他没有在乔满最难的时候,伸手拽她一把。
“乔满家跟他们怎么能一样,你别混”顾千书想反驳,话说到一半,他戛然而止。
校长室的门从里面打开,男孩父亲先走出来,正在打手机,女人在他后头,手臂有一块青紫印子,她恨恨地盯着前面的男人。
别混为一谈吗?
顾千书难得恍惚,其实是一样的,他心里清楚。
“你喜欢乔满么?”顾千书看着他,右手伸进口袋,握住一张细窄的纸条。
“比你喜欢。”
乔慰之走过他身边,眼光垂落下来,淡而沉淀。
男孩最终被找到,已经是三天之后,在一处长途客运站附近。
那是块监控盲区,没人知道他在那里做什么,又想要去到哪儿。
男孩父亲最后一次来学校,是给他办转学手续,慰之拿出一只白老以前用剩下来的老年机,给乔满发短信,手指浮在硕大的键盘上,拖拖拉拉地一戳一戳:人找到了,但没来上课,转学了。
乔满回他:正常。
闹成现在这样子,哪怕小男孩愿意回来,他的父母也不会肯的,脸面都被撕碎了,拿什么回来。
乔满正出神着,台板忽然嗡嗡震动起来,她推了一推还在午睡的阮萌萌,“醒了,有电话。”
阮萌萌困成一滩泥,“再睡一会儿,马上”她声音轻下去,□□着,“昨晚,昨晚被函数完虐了,虐到到凌晨,我好困呐”
乔满替她拿出手机,屏幕显示着‘兵哥哥’三个字,乔满猜到是谁,划开通话图标,“喂,言叔是我,乔满。嗯,她在午睡,你要不等会”
话没说完,掌心忽的一空,手机被整个抽走了,伴着耳边殷切地一声喊,“言叔!是我是我!对对对!”阮萌萌正襟危坐,额头睡出一道红印还没消,“什么?午睡?没有没有,我刚好睡醒了,你说巧不巧!”
乔满白她一眼:装,你再装。
阮萌萌欢快地跑出去,顶着一头红印,她趴在走廊的扶栏前,手机紧贴着耳廓。
“叔前两天忙,没回你消息,怎么了,数学没考好?”
他嗓音低而宽敞,混了空阔的风声,阮萌萌一听到,心里头微微发酸,“嗯,我也不明白,数学为什么总要为难我,我又不准备跟它过一辈子,就不能好聚好散么。”
言豁轻笑,“这没什么,谁读书那会儿没一两块短板,学霸毕竟是少数。”他一本正经地说,“叔年轻时候数学也差,一心想着将来要去教育局工作,好找机会把这门学科取缔了。”
“是嘛?”阮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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