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有住了两天,除了陪我妈,我也懒的往外面跑,外面除了风雪,就是议论我的声音,两个我都不喜欢,但流言还是能传进我耳朵里,因为家里有二舅妈。
那天我妈在屋里睡了,我出来,看见二舅妈在厨房摘菜,便走过去和她一起。
手里的芹菜刚摘了两根,二舅妈的话匣子就打了开,一边掐着手里的芹菜叶,一边对我说,“自从这两天咱家来了两个小汽车,村里的人可不敢说你了。”
我没应声,摘着手里的芹菜,继续听二舅妈说,“之前李老三说道你,村里还有人跟着起哄,现在他再说你,大家伙都知道他那是小心眼,因为你回了他家柱子的亲,他不服气,故意拿话嗑碜你。大伙也觉得柱子和你不般配,你是城里有文化的人,怎么可能进他家的门。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看看他家柱子长啥样,跟你那对象比,差远了去了。”
我觉得没必要把柱子和萧放放在一起比较,他们是不同世界的人,没有谁一定比谁好,大家都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
我把手里摘完的芹菜放进篮子里,又拿了一把跟二舅妈说,“柱子不是结婚了吗?过好日子比什么都强。”
“唉。”二舅妈叹气,“说的挺好,其实也不省心。”
我不知道二舅妈为什么这么说,之前听李叔说到这门亲事时,还挺得意的,怎么到了二舅妈这,就唉声叹气的呢?
二舅妈说,“只怪柱子命苦,摊上这么个爹,非让他娶王五家的闺女。是,那闺女长的不错,可心气太高了,看不上这个,看不上那个,说全村就没有配得上她的,去城里转悠一圈,最后还不是鸟悄回来了。还有她那个爹,嫁闺女跟卖闺女似的,彩礼要的那么高,谁家能招架的住。”
我说,“李叔家不是拿了五万彩礼吗?钱也挺多了。”
“可不嘛!五万啊,在咱村都是数一数二的大礼了!这王五家还不愿意呢,但他闺女也二十了,再等几年,就成了老姑娘,可就没这个价了。这两家才过了礼,登了记,办了酒。”
我听着二舅妈的话,只注意到了“二十”这个年龄,想着我结婚的时候都二十六了,这村里结婚还真是早,二十才多大呀,外面的世界还没看过呢,就要结婚生孩子,照顾一个家了。
二舅妈说了这么多,我倒觉得这亲事还行,也没觉得哪里不省心的,半盆芹菜快摘完,二舅妈才说到重点的地方。
原来柱子结婚后,女方一直没怀上孩子,李老三抱孙子心切,总是在催,可就是没个动静,再加上儿媳妇在家好吃懒做,不伺候公婆不说,还总是伸手要钱买东西,每次进城都穿的花枝招展的回来,在村里转悠,一开始到没什么,但时间长了,大小矛盾累积在一起,爆发的时候就更可怕。
二舅妈说那天天都黑了,村里静的一点动静都没有,突然李老三家的大铁门就响了一声,隔壁连着好几户人家都听见了。就看见王五的闺女跑出来,一边哭,一边喊她公公打人了,一口气跑回娘家,没一会儿,王五就带着几个人围了李老三家的院子,问他为啥打自己闺女。
李老三说他没打,就算打了也不为过,说王五的闺女就是个不下蛋,还占着窝的老母鸡,一天天不知道干活,就知道要钱,再厚的家底都得被她败光了。他老李家是娶儿媳妇,不是娶姑奶奶回来了。
这么说自己闺女,王五肯定不愿意,两家骂骂咧咧,最后打起来,还是周围邻居拉开的。之后,王五领闺女回了家,两家消停了一段时间,李老三觉得自己花五万块钱娶个儿媳妇,人不在家,种也不留,他们李家就亏大发了,让柱子把人接过来,可人家王家放了话,接人可以,但那天打仗,伤人的医药费得由他李家赔。
李老三窝火啊,但儿媳妇一直在娘家不回来,他在村里也没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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