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将军,qiāng尖一横,厉声斥道:“陈朝的地境,其实你们想来就来,想走便走,如此轻易招降,如何对得起我逝去的殿帅?”
见韩山杀心渐起,那将军颤了颤双腿,继续劝道:“素闻贵国向来以德服人,况且有明律规定,不杀战俘,还望将军在此关头,能够明理是非。”
☆、噩讯传来
韩山暗自凝眉,手中长qiāng松懈了几分,反观身后的沐夕,神情凝滞,拖着步子走上前去,冷眼望着跪地之人,讥笑道:
“以德服人?”
呵!呵!
笑声未落,沐夕眼角忽地惊现一丝狠辣,一手夺过韩山腰间佩剑,剑锋出鞘,yīn冷的夜空中,寒光乍现,一条腥红的血丝抛洒在沐夕裙角,那将军双手紧握脖子,求饶的话还未出口,便一命呜呼。
虞子君死了,沐夕脑中恍惚一片,也不知从何处来的力气,望着那倒在血泊之中的战堂将军,不觉得有多残忍,反而很兴奋,往日十指不染阳春水的她,今日双手却沾满了鲜血。
沐夕凝了凝神,抬眸注视着那群手无寸铁,畏缩不前的战堂士兵,百川文泽已离去,他们群龙无首,犹如任人宰割的羔羊,而沐夕现在对于他们来说,就是那个刽子手。
“告诉你们的主子百川文泽,今夜他不出来见我,我便五步杀一人,此生不屠尽你们东岛一族,绝不善罢甘休!”
一字一句,凛冽如锋,响彻天地,沐夕一裘染血的墨色披风,寒意逼人,额前长发飘飞,一步步朝那些颤抖不已的士兵走近,泛红的眸子里,再也不见往昔的天真纯洁,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仇恨。
铁剑划过沙石,发出‘咯咯’的摩擦声,摄人心魂,沐夕再次挥动剑柄,几声闷喊,顿时血洒长空,又有几名士兵倒在她身前,此时战堂终于有一名士兵忍无可忍,拾起地上长剑,指着沐夕额头,怒声道:
“你这女人,我们已经认输,为何还要赶尽杀绝。”
“认输?”沐夕望着面前这个出声的男子,惨笑一阵,厉声道:“我还是那句话,若是百川文泽不肯现身,今夜,你们谁也别想活着离开这里!”
这笑声,无比凄凉,如鹰失雏子,抽筋之痛,如何能用认输两字来抵偿,沐夕半弯着身子,声声苦笑,身后韩山秦震等人看在眼里,心中又何尝不跟着难受。
唯有韩山心里清楚,身后的万千兵马,不过是虚张声势,若不是百川文泽突然不明不白的丢弃他们,想要救出秦震等人,恐难如登天。
眼见原本已经缴械的许多战堂士兵,面带恶意,重新拾起兵器,清河一侧,又有数万敌兵严阵以待,虽说不明白百川文泽为何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可若是他们此刻反悔,凭他带来的这丁点兵力,恐会陷在场所有人于死地,如此,岂不是辜负了虞子君以命相救的心意。
想至此处,韩山稍稍平复神情,瞟了眼身后赤阳,赤阳心领神会,愣了片刻,虽有不愿,最终还是上前劝道:“小姐,这是战争,还望小姐以大局为重,莫再陷数万民生于水火之中。”
沐夕侧首相望,眸中尽是满满的轻蔑:“赤阳,你跟随量这么多年,可曾记得当初你被选入赤狼卫时,所立下的誓言?”
“自然记得,赤狼卫中没有一个人贪生怕死,若是小姐让我等现在跟随大哥而去,赤阳也绝不会犹豫半分。”
赤阳颔首道,语气坚决,一身盔甲之上,数不清的刀剑刻痕,脸上也有许多干涸的血迹,沐夕冷静一番,再望向站在河畔一侧的韩浪秦震等人,他们脚下所站的土地,早已经被两军的鲜血染红,剩余的赤狼卫和龙影卫,战甲破碎,眼中染血,模样惨烈,身形勉强刚毅,若不是战堂还未完全投降,他们恐怕早已瘫倒在地。
天依旧很暗,一场暴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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