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伯尧是在被这样娇气的温九搞的头大,轻不得又重不得,束手无策。
“不能。”
温九干净的帕子也被她打湿了,用手拭了一拭眼角的泪水,说起话来竟有几分无理取闹。
她低头平复了一会情绪,才接着开口“大祭司这一死,漠北大地是不是又要动荡了?”
“你不要以为大祭司在漠北有多么厉害,他确实是祭司一脉的掌舵人,但那又如何呢?这些年我也不是白来的。”
伯尧对温九的说辞嗤之以鼻,“不要把大祭司看的这么重要,多相信我,嗯?”
对于温九的不信任他还是耿耿于怀的。
“嗯。”温九不自觉抽泣了一下,点了点头,反正就是一句话而已,伯尧要相信的话就说给他听听咯。
“那,你要趁这个机会接着打压祭司一脉吗?”
温九趁热打铁,接着追问“你肯定也知道,我帐子里的那个侍女现在还被青训扣在祭司一脉呢。”
“说到这个,你又是怎么和跑到轴陷手里的?跑都不会跑?”
他大大咧咧的往椅子上一靠,眼睛在温九身上扫视着。
“跑?”温九瞪眼,“汗王以为我是什么样的人?飞天遁地的跑不成?”
“那你这是……”伯尧疑惑了,真的一想也确实如此,她们不过就是几个女子,哪里有那么大的能耐突破轴陷在王帐外的封锁,跑出去那么些天才被抓回来?
“就是青训派人把我请到了祭司一脉,汗王也是能干,诈死的事情都敢做。我没什么用处了,青训自然是要把我送给轴陷处置好做个人情了。”
她的声音隐隐有着怨念,冷嘲暗讽的叫伯尧不知道如何回答。
做过的事就得认,即使伯尧并没有觉得再来一回他会浪费宝贵的时间将后庭里那些累赘给带走,也并不耽误他这个时候嬉皮笑脸的认错“还生气呢?”
温九怎么会不知道他的意思,斜了他一眼,“能不能把我侍女找回来给个准话啊。”
她带着些挑衅的语气让伯尧心中的火气,直起身子看过去,“你只管看着就好。”
伯尧灼灼的目光看过来,温九不自在的偏过头,眼神闪烁。
漠北的丧事并不像中原那样需要一片素白,垂杨偶尔走出帐子的时候,祭司一脉里的人来来往往的,悲戚之色含而不露。
“青训大人。”
垂杨看着外边的忙碌景象一时出神,侍女的声音提醒了她青训的到来。
坐在窗边的姑娘回头看去,仅仅两天就憔悴了不少的青训恰好绕过帘子进入帐篷。
她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认真的看着他一步步走进来,外面的侍女放下遮挡阳光的帐帘。
垂杨不由得有些紧张,其实这不是这段时间内他们第一次单独相处。即使几年来他们两个也常常见面,不管是平常的对话交谈还是暗地里的秘密谋划都不算少,此时的垂杨还是紧张不已,规规矩矩交握的双手沁出了一层汗珠。
“你,还好吧?”
青训没有坐下,他站在紧张局促的姑娘跟前,五步的距离不远也不近。
她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脸上泛起不可名状的红霞,拿过桌子上的茶壶就开始往外倒水。
“你,先喝点水?”
青训还是盯着她没有回答。
垂杨放下杯子后退几步做回椅子上,“青训祭司大驾光临,有何贵干呢?”
这姑娘跟温九待久了,说话做事都干净利落的很,即使面对青训也不会刻意去做忸怩之气。
她就不是这样的人。
看着垂杨的神色中染上了一丝不耐烦,青训嘴角扯出苦笑。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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