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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只要他颅内还有半根毛,晏室也落不到如今境况。”

    万俟远烧完密信,眉间现了皱痕:“宁信其有不信其无,远不信执掌乾坤者,真会是个偏听偏信的酒囊饭袋。”

    “是与不是,且允鄙人试上一试。”叶昭笑意散漫,细致擦拭残存水渍,如剥皮吸血,“主人可知,多等一日,即是……多摧鄙人一日心肝哪。”

    他未待万俟远回答便步往内室,对铜镜三下五除二褪尽常服,冷意附着体肤,立时打了个颤。

    室内昏惑,灯油将尽,镜中只余一赤条条独影,似田黄里嵌进三指宽的白玉线,边缘毛糙,泛着惨淡白晕,俨然荒郊野鬼无父无母无亲无故,可不就是只野鬼么。

    长年累月庄子里温养的细皮嫩ròu,磨蹭按捏重了就起淤青,叶昭着颈,森然盯视铜镜映着绯红两块才停手。那簇幽微灯火呲几声熄了,他喉头跟着咯咯卡紧,痛里有咸腥外渗,克制不住地推倒了铜镜,人也一头栽了下来。

    但凡是人,还攒着丁点血xìng,总不肯做个供谁亵弄的玩物。

    头角峥嵘、头角峥嵘……

    能口吐峥嵘二字者,必先顶天而立地,他叶昭不能、不可……

    当也,不、愿。

    叶昭揽来铜镜,修长两臂穿罗袖而过,轻捋褶皱。长袂垂dàng,若翼若云霞,红艳刺目。复yù描眉施黛遮三分戾气,既感嫌恶又觉欠妥,还是作罢。

    低眉折腰以色侍人,侍奉好了便可长夜相伴,由是,则可分毫不落地看那昏君……步步向死。

    于他正合适。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估计要锁,待改。

    可往CP搜《外宠》。

    这文起因是与基友打了个赌,赌哲学类人文基础课兼模块课四门鄙人注定会吃一个C档。

    赌注如下:谁输谁写一篇无节cāo崩下线报社男宠文。

    我以为稳赢,出分惨遭打脸。

    所以也大致能猜到这文是个什么调调了,这回只走肾不走心(说得以前很走心一样)。

    第2章 (2)

    (2)

    今上践祚之时富于春秋,而早有子息。今岁德妃裴氏喜得龙子,凑了个七。七子不多,若计上雏凰□□只,则蔚为可观。道是先帝立储并非看哪个贤仁,而是看哪个会生。

    大抵是因会生,无需打宗室里过继,于是上位后手足该病死的病死,该掉头的掉头。可不好说他赶尽杀绝,还剩两个:一个是怀揣游侠大梦的草包,一个是心系沙场志未死,可怜新将怕杀鸡的饭桶;后头一个搅合江湖是非无踪影,一个出师未捷身先死,估摸老天观他俩装点门面的作用极其有限,大笔一挥,提早收了。

    早几年副君好歹还给苦心苦相的民一点盼头,近年副君越发不成气候,还没出芽的盼头也给瓢泼大雨浇得蔫了。

    但还有人存着希冀:昏君虽昏,贪官虽贪,好在尚能张嘴开骂,还有救。别羡那花团锦簇的盛世虚影,万张口一堵是安全舒坦了,不能外吐,里有蛀食,那是注定要亡了的。

    晏帝立储压根未费心神。一来长子次子皆早逝,三子为元后所出又最年长,当继大统;二来彼时晏国小胜北狄,以右相虞谦为首的主战一派得势一时,晏帝虽yù求和,但耳根子软又不yù多事,故顺水推舟;三来三子聪颖善断,命之监国不致大乱,垂拱而治或可期。

    晏帝自诩已了结立后、立储、传继香火三大事,再无后顾之忧,成日同教坊、梨园中人同处;又召琴师数名充入宫掖,无一不是俊秀儿郎,久之省可讳饰,左风肆行,只差将荒yín无道宣于天下。群臣不以为病反以为幸,如此至多得一“yín”字,总胜过生杀予夺者朱笔乱批批出个遮天蔽日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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