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能这样想?这件事本来就不是你的错,如果他真的有什么解不开的心结,不管你有没有去找他,他都会做出这样的选择的。所以,你就别再自责了。”
“他原本是可以相信我的,他为什么不相信我?他有什么痛苦,有什么想不开的,为什么不能跟我说?为什么一定要选择这样一条不归路?他最后肯定是对我失望透了才会这样的。”我痛苦地说。
“选择轻生的人,他最后应该是对自己失望吧。”韩祎看着我说:“所以,无论如何,我都希望这件事不要影响到你,你已经尽自己的努力在帮助他了,事情的结果从来都不是我们可以预料的。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希望你可以相信我,包括现在我跟你说的这些话。这件事真的不是你的错,请你一定要相信我。”
我注视着韩祎,他坚定的目光如同雨夜里那盏昏黄的灯,突然让我感到了莫大的安慰。因为他此时此刻就陪在我的身边,我渐渐从方才的茫然无措中清醒过来,捕获到一种被理解后的愉悦感,仿佛自己已被原谅。
我问:“韩祎,你会一直相信我吗?哪怕有一天你开始怀疑这个世界,哪怕有一天我们变成了陌生人,你还会像现在这样相信我吗?”
韩祎说:“我会的。所以你也要相信我。”
周末的时候,我去肖阿姨家看望。从事情发生到现在,几天不见的功夫,肖阿姨和孙晨阳的父亲看起来都瞬间苍老了很多。一见到我,肖阿姨就止不住的眼泪,悲从中来,声泪俱下:“晨晨是跟你一块儿长大的,可这孩子怎么就这样走了?他怎么能扔下我跟他爸就走了呢?”
我看着肖阿姨身心俱疲的样子,很是心疼,想说些安慰的话,一时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紧紧握着肖阿姨的手,沉默不语。
“好端端的人,有什么会想不开的,怎么突然就寻死了呢?”
眼看着肖阿姨哭得肝肠寸断,我实在没忍住,懊恼地说:“肖阿姨,都怪我,那天我去找他,是想让他把欠在外面的钱还上,我想劝他好好读书,我真的没想到他会这样。”
“萱萱,这事不怪你,是晨晨他自己想不开。如果真要怪,也只能怪我跟他爸,他当初死活不想在嘉源读书,我跟他爸一心想让他成才,逼着他转了学。他在嘉源读得并不开心,可我和他爸就觉得,哪有孩子上学的时候是开心的,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晨晨平日里也不怎么跟我们交流,甚至他被留级,也没啃个声。现在想想,都是我跟他爸造的孽啊,考大学真的有那么重要吗?我们为什么要逼他做他不喜欢的事?只要他能健健康康活着就好啊!”肖阿姨的脸上露出痛苦万分的表情,捶胸顿足,伤心欲绝。
等肖阿姨的情绪稍微缓和了些,她带着我走到孙晨阳的房间,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笔记本说:“我们在晨晨的抽屉里发现了他留下来的一本日记,还有一些药物。医生说,这是抗抑郁症的药,晨晨他很早就已经得抑郁症了,我跟他爸一直都不知道。这日记本里,有几篇提到了你,我想,应该让你拿回去看一看的。”
我郑重地接过那本日记本,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封面,若有所思。那天晚上回到家,我翻看着日记本,仿佛才走进了孙晨阳的那个世界。
“2007年10月21日:
今天遇见了筱萱,才恍然想起,距离上次的分别,已经时隔五年之久。她早已经不是那个扎着两条小辫子的黄毛丫头了,长得比以前好看了许多。跟她面对面坐着的时候,其实很想跟她好好聊聊,分别五年的日子,我的人生过得有多么的黯淡无光。黯淡无光的人生还有意义吗?我不知道,一时间竟不知该从何谈起。现在的她,已经变得那么优秀了,不变的是,她还是像以前那样,可以没心没肺地让自己快乐起来,我看她脸上的笑就能看得出来。而我,到现在都还没有实现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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