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就过了月余,家里只剩下韩雄、丫鬟和厮。估计韩妻她们早到南山了,韩雄心里老不是滋味,不知道她们是否平安到达,也不知道过得怎样了。夜晚酒后,也总会思念王氏雪白柔软的身子,只恨相处的时间太少了。
陆敬那晚说的话,弄得韩雄心里一直毛毛草草的,好在并没有什么异样的消息传出。他临走时留下了一块两扎长的乌漆麻黑的木条,入手沉重,说是有通阴的异能,韩雄十分感激,也不推辞。送走陆敬他们,当晚就照着陆敬说的方法把韩虎的名字写在木条上。夜夜思盼,韩虎也没来一次。韩雄相信陆敬不会欺骗自己,想是离韩虎太远了吧,等有机会,返回西北,一定能见着韩虎好好聊聊。
又想起陆敬劝自己也要尽快逃离洛阳,但自己身为军士,擅自逃离可是要处死的,只好趁乱找机会吧。所以,这段时间韩雄格外留意洛阳城的动静,搞得那些同事都取笑韩雄胆如鼠。
三月里军中开始风闻囚禁在许昌的太子被宦官活活打死的传言,韩雄和那些热闹谈论的其他人不同,他急急地向上司告了个假就回去了。回家后,韩雄遣散了丫鬟和厮,收拾了行装细软,准备一乱就寻机逃走。
但过了好几天,洛阳一如从前。韩雄天天背个行装包袱报到,很快就成为同事们的笑柄,觉得韩雄是中了什么魔障。甚至传到上司医士耳里,把韩雄叫去询问。
韩雄闪烁其词,答非所问,惹恼了医士。韩雄一急,便脱口说出是听闻了太子遇害,怕万一洛阳有事死伤必重,因此行装药箱随身带着,以备万一。
医士听后转恼为喜,连称韩雄有想法、有思路。于是下令所辖医工,都备好行装药箱在营中待命,日夜都不许回去。
没过几日的夜里,就在韩雄他们躺下刚睡了一个会儿就被叫起,他们收拾好药箱,上司领着他们匆匆向外赶去。
正是去皇宫的方向。大街上一如往常的寂静,划破夜空的也只有他们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沉闷的阴云低低地压着前方的皇宫,似有一场猛烈的暴风雨在静静等候着。皇宫宫门紧闭,医士呼唤再三,才有宿卫军士回应,拿着他抛上来的令牌,说要禀明皇后才可开门。
过了好长的时间,宫门才开了一扇门。韩雄他们快步进了皇宫,宫内灯火通明,值守的宿卫军戒备森严。一名家将打扮的人过来领着韩雄他们往里走。皇宫里怎么会有家将?韩雄满腹狐疑,难道有王爷进了皇宫?一群全副武装的家将团团守卫住内宫门口的一个阁楼,进进出出的人匆忙而紧张。
家将让韩雄他们在旁边等候,自己进去向王爷禀报。一会儿他领着另一名家将出来了,说了些话就回去宫门了。这名家将就领着韩雄他们进了内宫。
内宫就不一样。精致的花草一片狼藉,门内几个太监的尸体被推滚至一边,灯笼的红光摇晃在死尸惊慌的脸上。一道闪电射来,照白了整个皇宫,死尸脸上一闪而过的惨白,透着诡异的恐怖。越往里走,太监和宫女的尸体越来越多,越来越凌乱。
在路过一块灌木丛时,走在里侧的韩雄突然被一只手死死地拽住了裤脚,正提心吊胆的韩雄忍不住惊叫了一声。领头的家将回身持剑问怎么回事。灯笼照来,一个满身血污的太监发出微弱的声音:“救…我…”家将怒不可遏,骂道:“还不死!”挥剑砍去,掉了一半的那个脖颈汩汩地向外冒着鲜血。那只满是血污的手也从韩雄的裤脚处滑落。
惊魂未定的韩雄刚要往外走几步,家将那还粘着血痕的剑对准了韩雄。韩雄愣在在那里,不知所措,倒是医士赶紧来劝家将:“将军!怎么了,将军?”那家将瞥了一眼医士却一直盯着韩雄问:“你认识这个太监?”
“不认识。”
“不认识怎会向你求救?”
“我不知道。或许…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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