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姨娘出事了,五小娘子让二爷去瞧瞧。”
茗叶伏在魏获耳边,又大声地重复了一遍。
“出事...能出什么事?哦...我知道了...那小丫头片子...又想骗我...她...怎么不去...”
魏获撅起嘴,把茗叶一把推开,晃晃悠悠地要朝自己的一听轩走。
茗叶都快急哭了,二公子这是听明白了还是没听明白?
他赶紧跟上去,只好招呼烟扣,把魏获一路硬拽到梅花院去。
梅花院院门紧闭,只能听到一个女子的叫声自院内传出来。
魏获听了,惊出一身冷汗,倒又清醒了几分。
他晃晃悠悠的疾走过去,飞出一脚,将院门踹得大开。
“谁在打我姨娘,找死是不?”
魏小婉自午后写到晚上,夜幕已落,看管她的“贴心”女使还给她掌了灯。
她饿得有些眼花,仿佛已经成为一个莫有感情的写字机器,手不住地抖动着,笔下的字也时大时小。
终于落下了最后一笔,魏小婉长呼出一口气。
她把毛笔驾在笔架上,拍了拍手,抬起眉眼,朝门口喊了一声:“写好啦。”
立时便有女使进来,稍微瞧了几眼书桌上的纸张。
“即如此,姑娘可以出去了。”
女使点点头,微笑地朝魏小婉说道。
魏小婉起身,绕过书桌,往门口走两步,忽的想起什么,又转身折了回来。
“姑娘,这是要做什么?”
女使见魏小碗步态轻盈地又走回来,不免疑惑。
待看到她走到魏二老爷每天精心打理的那盆花草前面,轻轻抱起时,急忙出声制止,“姑娘,不可!”
“我看爹爹这盆花挺好的,我抱出去给它晒晒月亮。”
魏小婉一本正经的胡扯。
见女使就要上来,魏小婉忙往后退一步,制止道,“我现在饿的手脚发软,指不定就摔了。”
莺竹在书房门外等了半天,问旁人,只说魏小婉被二老爷扣在里面,具体情况也不清楚。
此时见魏小婉端着一盆花草从里面走出来,不由惊喜的迎上去。
“姑娘,你没出什么事吧?可挨打了?还是挨罚了?莫不是老爷让你抄书吧?”
就不能盼着你家姑娘好?
魏小婉给了莺竹一个深深地眼神,也没搭理她这些浑话。
“姨娘怎么样了?”
魏小婉问出她担心了一个下午的问题。
“姨娘被罚了好几大杖,后来二公子回来闹了一通。现下已经寻过大夫,大夫说静养一段时间就能好。”
魏小婉心下松了口气,望一遭四周,趁没人注意,带着莺竹拐过个弯。
小心翼翼地绕到书房侧面的一个角落,将那盆花草置于地上。
“姑娘,这不是老爷书房的那盆花么,你将它拿出来做什么?”
魏小婉气呼呼地回道:“让他找去。”想了想又补了一句,“让他也着急着急。”
莺竹挠挠头,听得不甚明白,还没回过神,就被魏小婉拽着拉走。
魏小婉用过些许饭食,打着灯笼去了梅花院,看望柳姨娘。
这时才弄清楚,原来柳姨娘托人出去放印子钱。
印子钱这事,若是放在五十年前,只要不出人命案子,自然是一桩不怎么显眼的事儿。
但前些日子,沈先生才给魏小婉他们科普过一些当朝刑法,还专门说到了前朝废太子旧事。
堂堂一介太子因这事被废,那就很不一般了。
纵然,溃堤之穴,非一日之成。
太子被废自然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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