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气地让我坐
下,然后告诉我,新学期我的职务不是班长,而是体育委员。我想我的脸瞬间就涨红了,不
知何时竟站了起来,几乎是用一种气急败坏的口吻质问老师为何不让我当班长。
那一天,去学校的途中,我脑子里幻想着被老师委以重任的场景,耳中只感觉蝉蛙的和
声是大自然中何其美妙的奏乐。归家的路上,我才发现,原来这夏去秋来时节的蝉鸣蛙噪,
竟何等让人心烦意乱。
老师的解释理由是为了培养我,为了我在将来的社会中能上能下,按当时的时髦说法是
"一颗红心,两手准备"。事实真相当然不是如此。后来我终于了解到被"暗算"的原因:我
的班主任当时谈了一个男朋友,也是学校里的老师兼团委书记。我哥哥那时读高一,和我在
同一所中学,他也是班长,并且颇受他的班主任喜爱。偏偏这位团委书记和我哥哥的班主任
关系不佳。这一连串的因果关系,导致我的班主任用这种"特殊照顾"的方式对待我。
这颇有点像现代公司里的人事斗争。第一次在"办公室政治"的暗战中受到如此打压,
我的心情一落千丈。功课不好好学了,上课时也开始和同桌讲话。过去我是监督别人不许上
课讲话的,如今我也加入了他们的行列。很多年后,我回常州七中参加同学聚会,又见到了
当年的班主任老师。谈及往事,她告诉我说,那时她是第一年做班主任,据她的观察,觉得
我这个人肯定不好管,所以想找个比较听话的人做班长。这倒也是事实。不过无论原因究竟
如何,当时的我甚至已对上学本身失去了兴趣。
当父亲提出家里盖房子,不要哥哥和我去上学时,我竟莫名地感到一种解脱的快意。哥
哥向父亲提出,他宁可苦点累点也要上完课再干活,因为他是班长,不能不上学。父亲同意
了。我听了哥哥的理由,更觉心灰意冷。母亲在一旁问我:"你也要像你哥哥那样吗?"我摇
头。
推着小翻斗车捡砖头的那一年,我从没踏入过校门半步。此后直到我家的新房竣工,我
也极少在学校露面。有一次,老师来家里通知我父母,一定要我去学校参加考试,考多少分
无所谓,但倘若不参加就要开除。我去了,数理化各考了十几分。
面对挫折的态度之一:我和我在微软的第一个老板之间的博弈
多年以后我又遇到类似的事。我加入微软8个月后,因为发明了Windows多语言版本的
引擎模式,很快被提拔为部门经理。我领导一个20人左右的团队,将我的引擎开发模式负责
推广到微软总部整个Windows NT开发部门近2000名软件工程师的编程工作中去。我和我的
团队工作十分努力,成绩也有目共睹。
第一次遭遇"办公室政治"(2)
谁知,我当时的顶头上司,也是我加入微软后的第一个老板戴维*麦克布莱德先生,却
给我下了个"绊马索"。他刚加盟微软时的一位直接上司,此时在另一个部门工作,职权已不
如麦克布莱德先生。于是这个上司找到麦克布莱德,说想换一个轻松的岗位。麦克布莱德先
生就硬把这个上司塞进我这个团队,并让他做一把手。他的理由是我的部门太重要了,要安
置个有经验的人协助我把工作做得更好。
这件事在一定程度上对我的打击相当大。我的心里很难受,不明白为什么工作做得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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