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三人已然谈定,倒是不必再去吕府通报,明日直接去吕府接上吕嬃便好,夏侯婴眼见天色颇晚,便折返县府取了车驾将二人送回中阳里,吕雉便趁着同车之时,说了好几遍明日能买的,不能买的,凡吕嬃用了会好看的,便可买,凡生活必需的,不可,凡吕嬃第一眼见着便笑的,可买,凡吕嬃看了摇头的,不可,凡吕嬃一直盯着看的,可买,凡吕嬃正眼不瞧的,不可等等等等,卢绾原本不精于此道,亏得吕雉出谋划策,否则明日之约只怕是不得善果。
待各自回了家,吕雉刚一坐定,正待歇息一下,只觉小腹剧痛,惊慌之余便呼喝赵曦,赵曦匆忙跑来,也不知吕雉此为何故,束手无策。但吕雉忽感似有天葵之兆,便让赵曦扶着自己回了房间,脱裳解衣一看,下裳裆部果然有些许血迹,尚未干透,吕雉大惊,但此时天色已晚,又不在沛县,赵曦在一旁也只能干着急,只顾与吕雉抱头哭泣。待得二人心情稍微平复一些,赵曦这才拾回了神智,赶忙去烧水,以便让吕雉清洗一番。
吕雉一人瘫于床上,此刻已没有了任何思绪,脑中一片空白,各种乱七八糟的念头一起涌了出来,莫不是最近太过劳累,动了胎气?但想来不至于,自从有了身孕,田里的事碰的是愈发少了;又或是今日车马劳顿,过于疲累?要说不累,只怕是骗人的,可要说特别辛苦,相比农活,却又是轻松了不少,也不太可能;那难道是吃喝了什么腌臜之物?可赵曦对饮食向来尽心,从来没出过差错,而晚上虽然是在酒肆里用餐,但吃得乃是寻常之物,与赵曦平日所做菜肴并无二致;抑或是今晚饮酒过度?可这就更不可能了,自家家宴还喝得两碗,今日不过区区三角,焉能至此?哎,此刻相公又不在身旁,这可如何是好?
正在胡思乱想之时,赵曦端着热水跨了进来,让扶着吕雉好好清洗了一番,又去取了干净衣服给她换上,原想再拿着先前的衣服去村中井边清洗,趁着夜色,无人知晓,也不会让外面传出什么风言风语,但吕雉用微弱的声音叫住了她说:“曦儿,你先别走,你在一旁坐着陪陪我吧。”赵曦从未见过自家小姐露出如此颓像,心中也是一酸,便说自己把衣物先拿到院子里放下,再回来陪她,吕雉不想多言,只是微微点头。
待得赵曦回屋,吕雉也并不言语,只是轻声抽泣,赵曦坐在一旁也是干着急,便开始问起最近是否有什么事招致见红,吕雉本不想多说,但赵曦也不知是为了给她解闷还是确实想帮她分析一下,一直追问,吕雉便把刚才脑子里已经想过的事一一道来。赵曦听了也是一片茫然,是啊,这一点差错都没出,怎么平白无故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可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先静养着,待得明天再去请医生看了才知道所为何故。赵曦心善,虽然一时想不出什么宽慰吕雉的话,但居然开始和吕雉聊起今日去见审食其之事,若是今日之前,吕雉得知赵曦自己跑去见了审食其,必定是饶有兴致的不停追问,此时倒也不是全然不关心,只是此事已然不是重要之事,听听赵曦说倒是无妨,要自己再时常答话,却又有些难为自己了。
其实赵曦说来说去,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赵曦说起审食其时,颇有些眉飞色舞,显然是和审食其相处极佳,这连着好几次,都是见面谈天,但貌似是有说不完的话,彼此颇为投机。只是赵曦说了好一会,见着吕雉依旧那般无精打采,便心知这一招没什么用,只能另想办法。
说了这许久的话,赵曦也就仔细观察了好一会,似乎并没有继续流血,但赵曦心中还是不太放心,脑子一转,便想到个法子,便对吕雉说道:“姐姐,今日若是就这样待着,怕是你我都不得安睡,对你身子恐怕更是不好,你先在这里歇息,我去找人来帮手,将你送回吕府,这样能好好照料你,也能立刻差人找来医生给你诊治。”吕雉此时全然没有主意,只是麻木的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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