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上京一路上比我想象的顺利,跟着商队、戏班子走了两程,中途又偷了人家的马却实在驾驭不了换了十两银子,租了辆马车,走了十来天的路总算是到了上京。
在这十来天里,除了赶路和觅吃食以外,我都在想一个问题,额,应该是一堆问题。
一夜之间我的身上有了一个关乎生死的秘密,当然也许是我回家的契机,孔雀翎。我这人最不感兴趣的就是秘密,在我笔下因为知晓了不为人知的秘密而枉死的人太多,我不想成为亲身体验的哪一个。
但问题是,人海茫茫中,能与我那个契机相逢的几率实在太微乎其微了,话说上京那么大,在山里草药堆子里长大的孩子突然到了靠规模唬人,靠奢华撼人,靠品阶压人的都城,真真是顿悟到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的真谛。
好在,受过二十一世海量信息的狂轰乱炸而幸存的我,在脚踏上东大街好生真实的条石大道的一刻,依然保持了外表潦倒、内心激动的一份淡定,活生生的车水马龙似一幅现实版的清明上河图在我眼前一一展开,这里淋漓尽致的尽显了京城的繁华昌盛与富贵奢靡,书籍里记载的十里长街所言不虚,八街九陌,熙熙攘攘,各色的店铺招牌似万国旗般张扬着宾客满座与声色犬马。
我望着当中高调奢华得让我睁不开眼的金色阁楼咽了下喉咙,摸摸兜里的几粒碎银,叹了口气,金燕楼,总有一天我会来大吃一顿,等我,一定要等我。看着穿着各色绫罗绸缎,香车粉鬓的人群在金燕楼里进进出出,想都不用想此处的消费档次,再看看自己,绝对属于衣冠不整恕不接待的类型。
哦,忘了交代,作为一枚资深腐女,前世的爱好除了宅在家里百~万\小!说码字,陪孩子玩乐以外,最大的爱好就是吃和旅游,而我的吃也就止步于吃而已,只吃,不做,顺带评头论足。
一心想着找到百草堂便找到组织,就不用再没日没夜的赶路颠沛流离了,谁知现实与梦想总是有差距的,而且很大,很大。且不说我在东大街走了两个来回,才终于在一个背街旮旯,很不起眼处才看到巴掌大块牌子,百草堂,我都有点佩服自己的眼力真正好啊。
等到忙不迭的说明来意吧,就一跟我差不多大的女孩直接而干脆的掐灭了我骗吃骗喝的小火苗,对不起,傅伯不在,临时出远门了,什么时候回来,不知道。完了?完了。我心里那个恨啊,都什么事啊,我满怀希望的来找组织竟然是这样的结果,我开始怀疑那个漂亮娘亲是不是说错地方了。
末了,那女孩还完美的补刀幻灭了我找错地方的想法,她将我拉到小院深处一脸严肃的交给我一封信,我崩溃的内心忽而又燃起了一丝希望,感情是给我留的银票啊房契什么的,当我欢欣雀跃的打开,哎呦喂,这个字写得可真好,遒劲有力,透纸三分,可这“靖王府”是啥意思啊?
我一脸茫然的看着一脸老成的小姑娘,好歹给我个解释啊,那小姑娘扬着一张面瘫脸,并不惊讶我的反应,淡淡的说,“如你所见。”
“要我去靖王府?我怎么去啊?”
“走着去啊。”估计她没说出来的话是,难不成还要我雇台轿子送你去啊。
“靖王府在哪儿啊?”我快被逼得没了脾气,此刻我反而冷静了下来,此事相当诡异,他们必然是料到我的到来,不管什么原因老大却避而不见,反而要我靖王府,也不给个提示,有何企图?
“你出门随便问个人都知道靖王府在朱雀大街的什么地方。”她依然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
“我为什么要去靖王府?”我终于问到了问题的关键。
她的眼睛终于从她面前的海棠花苞移向我,对我敷衍的做了个福,定定的说,“小姐要找的东西跟靖王府有关,傅伯要我交代给你的话我已经带到,小姐还是赶紧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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