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与此人一见。”郑恩忙道:“公子所说的豪士,不知居住何处,是何姓名?务乞引往一见,那就感恩不尽了!”匡胤道:“此人与我一同前来,尚在桥上等候,可以一呼就到。待我请他至此,替郑兄介绍便了。”说着,举起手来,向桥上招了几招。
那柴荣正等得不耐烦,忽见匡胤招手叫他,便径奔桥北而来。到了二人面前,匡胤便指着郑恩,对柴荣说道:“这位是郑州郑子明兄,乃是当今豪杰!吾兄应该一见。”又把柴荣的姓名家世,也向郑恩介绍一遍。郑恩恭身为礼道:“原来也是一位公子。小可失敬了!望乞恕罪!”柴荣见郑恩豹头环眼,身长七尺有余,竟是一员大将的模样,便存心要结jiāo他。当下不敢怠慢,慌忙答礼道:“我们都是豪侠襟怀,郑兄何必如此客气呢?”郑恩道:“小可出身乡间,xìng情又甚莽撞,不谙礼节,还请二位原谅!”匡胤笑道:“我们有幸相遇,正是天缘。今日我与柴兄来此,原是到前面关帝庙内,结拜弟兄的。既然无意之中碰见郑兄,何不一同前往,三个人结拜起来,就可以继续刘关张桃园结义的佳话了。”郑恩大喜道:“小可乡村愚夫,多蒙二位不弃!携带着一同结义,真是万千之幸了!”当下将摆在面前的弓,除了匡胤拉折的一把,弃置不要,其余的都收了起来,跟随柴、赵二人,同至关帝庙内。家人们已将香烛点好,三牲祭礼,摆设齐整,等候主人前来行礼。
三人瞧见诸事齐全,好生欢喜,遂即开出年庚。柴荣年纪最长,应居第一,匡胤居次,郑恩第三,依次行了个礼,三人又对拜了两拜,不觉格外亲昵起来。匡胤便对家人说道:“我们还没吃饭,可把祭礼拿往后面,整备好了,取来下酒。”家人连声答应,收了祭品,自去整备。不多一会,早已端将上来,安排杯箸,请三人入座饮酒。柴荣乃是大哥,坐在上首;匡胤第二,郑恩末位斟酒,对饮起来。柴荣的食量,本不甚好,只饮了几杯酒。匡胤是宦家子弟,平日饮馔,极为精致,这三牲祭品,烧煮得不甚入味,哪里吃得下去!也只得饮了一会寡酒。独有那郑恩,他是乡村上长大的,粗糙贯了,食量又较常人大起几倍,把酒用大碗筛来,一口喝干,鸡、鱼、ròu整块的塞入嘴中,一顿大嚼,早如风卷残云一般,吃得杯盘狼藉,所余无几了。柴荣和匡胤见他这般模样,一齐含笑说道:“三弟真是英雄,我等万不及也!”郑恩摩着肚皮答道:“我从前在家,每餐须食斗米十ròu,现在落拓江湖,长久没有像今天这样大嚼了。你们瞧着,不要笑我是酆都城内赶出的饿鬼!”说罢,哈哈大笑,十分有兴!匡胤、柴荣也不禁陪着他大笑一阵。饮酒既毕,家人们收拾了剩酒残肴。柴荣便约郑恩到自己寓所居住,郑恩一诺无辞。进了城,便把行李搬至柴荣寓内,安居下来。
从此,匡胤除了读书以外,便和石守信、罗彦威来到柴荣那里,谈论古今。有时高兴起来,还和他们去骑马shè箭,练习武艺。连柴荣这样文绉绉的,也被他们陶熔出来,竟能骑得劣马,开得硬弓,寻常的人都近他不得。
日去月来,光yīn迅速,匡胤到此读书,转瞬一年,忽然静极思动,要回到汴京,看望父母一遭,便将自己的意思,对柴荣等说明。柴荣道:“二弟既回汴京,我与家姑丈,亦暌隔长久,等二弟动了身,也要往姑丈任上去趟。”郑恩道:“既然大哥二哥皆要归去,小弟一人在此,有何兴味,况也离家多年,应该回去看视一番,待两位哥哥行后,小弟也到郑州去了。但不知此次一别,何时再能相会,令人心中很觉不快,须要约个相会之期才好。”匡胤笑道:“倘要会面,有甚烦难,明年正月元宵节,汴京必然大放花灯,庆祝元宵佳节。每年总是如此,已成惯例,并无更改。大哥,三弟!何不于元宵节时,赴汴京看灯,那时我们弟兄,又可以在一处畅叙了。”柴荣、郑恩齐道:“此言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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