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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有所松动,武儿却识时务不用;我极力抗争,却无力挣脱命运的黑手,这大概就是命吧。人不信命不行,再挣也挣不过命。我相信宿命论了。

    还有一点令人费解,栗祥给武儿介绍的那女子比武儿也大两岁,这是我深恶痛绝的,人家武儿对这一点根本没感觉,无所谓。多有意思!

    从此事的前后过程中,我还窥探到:我和武儿都自卑,但自卑的内容又不同。他主要在自己的外观上。他把自己身材不高说成猥琐,形象一般说成是对不起人;而我,玉秀曾说过我潇洒倜傥,不骄自风流,男子汉英气十足……我以为情人眼里出俊郎,爱屋及乌。没当真话听,再说……

    1954年5月21日农历:四月十九星期五天气:yīn

    说话之间,武儿与翁家女已经订婚快一个月了,翁家女来这里也住二十来天了。侧面观察,两人还和谐。今天下午,武儿回来正好走到窗户下,听见翁家女正和客人聊天。

    客人:“你这是在给谁做被子呢?”

    翁家女:“还能有谁,给那个矬根子呗!”

    ……

    过一会,客人走了,武儿走进屋来,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地说:“我是矬根子也没瞒着你啊,你也看了我就这堆这块了,不愿意你直接说啊!”

    两个人你来我往地吵吵着,翁家女哭了,要走。家里人七嘴八舌地劝着。

    父亲见状,几步蹿到武儿面前,手舞足蹈地拉架势,要打武儿。可是高高举起的手就是不往下落,只是虚张声势而已。

    继母远远地冷眼看着,不发一言,既不安慰翁家女,也不劝说武儿。平时滔滔不绝的一个人,此时却哑巴了。

    ……

    这一顿晚餐,一家人因武儿两人吵架搞得都闷闷不乐,无声无息地闷头扒一碗饭,都去一边渗着去了。

    没一袋烟功夫,后院二叔家的堂弟不喜见来了,“二哥二哥‘伤痕’的‘痕’字怎么写?”他问武儿。武儿故意挠着头,不好意思地说:“实在不好意思,二哥真的忘了。要不你去问问你二姐,行不?”他指了指站在对面屋柜子跟前的翁家女。

    “当然行了!”不喜见高兴地走过去。

    翁家女果然中招,耐心的告诉了不喜见。

    不喜见夸着翁家女欢天喜地地走了。

    我有点感慨,武儿比我智慧多了,他特别擅长抓住契机,化解矛盾,变被动为主动。

    1954年5月23日农历:四月二十一星期日天气:yīn

    不敢想象,今后离开我视若生命的“学习生活”的日子,我该怎样度过。自小,学习就像我亲密无间的孪生兄弟,离开它,我的生活该怎样继续。

    书成了我永远的痛。读它们,会睹物思人,黯然神伤;不读吧,度日如年,无以为业。多年养成的读书习惯,瞬间被打破,无所事事,无所适从。如同用刀一点一点地割我的ròu、用布满密刺的舌头舔舐我的血,周身无一处不痛。

    钱钟书在小说《围城》中曾说过: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我的爱情没有花前月下,却心心相印过;没有卿卿我我,却互相倾慕过;没有海誓山盟,却视对方为今生唯一爱人。可惜都已经成了过去式。更大的讽刺是:我的爱情和婚姻竟然是两码事。相爱的人被活生生拆散,无爱的人却被捆绑在一起。还被冠之为婚姻。是婚姻嘲弄了我,还是我游戏了婚姻?反正我被圈进了围城,埋进了坟墓了。

    我是有命案在身之人(一个才华横溢,貌若天仙的人,被我害得神志不清),我却没有被绳之以法。这是上天有意以另一种形式在惩罚我,一条一条地分割我,让我充分体会心痛,体会每一个细枝末节,然后再让我慢慢地死去。

    今天的日记是最后一篇,从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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