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你忘了人家家了”大小姐撒娇道,小脑袋一直蹭啊蹭,小脸深深埋在他的颈窝。
“我是凌明钰”似是松了口气,又仿佛颓然若失,明钰动了动手指,随后咬牙,抱住了大小姐,把她放在身侧,像放小鹌鹑,一边儿安抚一边打量环境。
“你怎么会在这?”他发现这是一个女子的房间,粉纱床帐,鲜红的波斯毯,妆奁梳妆台,女儿家用的穿的样样都有,但又不怎么规矩,天花板上画着各种各样的春宫图,雕梁画栋上沉积着媚俗的胭脂味。
“这里是”明钰摸着身下柔软的床铺,豁然坐了起来,脸色有些沉,起身要下床,他刚把脚露出被子外,立马又缩了进去,脸上有种怪异的红晕,像瑰丽的晚霞。
他这才知道自己被子底下一丝不挂,而趴在身边的大小姐也只是穿着薄薄的纱袍,那质地金贵轻盈,手指一搓便能揉碎了。
“不要紧,我们现在很安全也有很多时间,做我们爱做的事”
大小姐似水蛇一般缠绕上去,她难得撩起额前的碎发,露出美人尖,额角贴了桃花花钿正好遮掩了她那个蚕豆般大小的疤痕,明钰发觉她今日愈加好看了。
大小姐白腻的肌肤,桃核大的眼,小奶猫似的粉唇,还有脖颈下一座绵软的雪山,不说是男人看了会心潮澎湃,有些女人也会暗潮汹涌。
大小姐平日里啰嗦话多,但与人缠绵时,她并不多说话,于是两人搭得很默契,品尝着雪域高原上的甜枣,最后把心化作了一汪春水,脉脉流淌。
明钰身上的伤痕被一道道熨平,酸麻里又透着痒,像春天里盛开的蒲公英,吹在脸上,柔柔地刮着肌肤。
明钰双眼里出现了星雾,像是半梦半醒,身上人稍稍换了姿势,身体就被牵引了过去,陪着她一块动,最契合的动作,仿佛天生便是这样,像树绕藤,藤绕树,又似天地般连成了一体。
“军师我要与你一辈子都这样”大小姐凑到他耳畔,浅浅吟叹,像夏日里发蔫的睡莲,纯情里不失慵懒。明钰眉头舒缓了,像湖面上泛起的涟漪,恬静里又春波脉脉。
“军师我好想你你把自己送给我罢”大小姐舍不得从他身上退去,在轻声求着某种快活。明钰微微睁大眼,似在考虑着一件事,脊骨上窜上一股麻痒,他食指放在齿间,压抑着惊喘。
两人已熟知彼此,哪一点会让对方忍无可忍,哪一点又让对方欲罢不能,还有哪一点让人无可奈何,大小姐此刻便叩开了城门,长驱直入,从而大开大合,杀伐起来。
“呃”明钰咬住了被子,眉心突突跳着,双手紧抓着耳边的枕头,合上了倦怠的眼帘,灵台稍稍打开,魂魄又渐渐又离开了躯体,飘在了半空中,呆呆地看着床铺上纠缠的凡身,也不知该不该再回去。
“军师,你好香啊”大小姐又从被褥下冒出了脑袋,双手抹着明钰的汗水,腻歪着对方,像只赖皮猫似的。
明钰浑身软成了泥,只能卷着脚趾,气息不匀道:“你怎么会在这?”
大小姐发了几声春叫,小声嘀咕道:“我想你了,就来见你了。”
明钰又闭上了眼睛,有气无力道:“你先下来。”
“为什么?”
“你又重了。”压得真累。
“你嫌弃我啦?”大小姐瞪着眼睛,怒火道:“凌明钰你他娘的把本小姐吃干抹净,还敢不要我,我宰了你!”
明钰听她愤愤不平的指责,眼底微微黯然,不似从前那样神气,仿佛精气神被这只小猫吸去了,骨髓都空了。
可大小姐是只纸老虎,雷声大雨点小,哪会对他下手,可她要是那般好说话,也不是她性格,于是她发作了。
那张温情的脸露出了马脚,再也维持不住假象,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像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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