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到梁楚生这么说,梁相顿时急声道:“你把话给为父说清楚。”是那个人么?
“该说的我已经说了,是父亲要不要把话与我说清楚才对。”梁楚生看着他的脸,有些不耐道。
梁相张了张嘴,道:“我”喉中艰涩地发出一个字,后面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梁楚生自记事起,就与梁相不亲,在其母离世,梁相突然致仕,整出假死事件后,两父子间的情分愈发显得淡漠。
之前为保全梁府,为弄明白铭亲王府一案,他忍住心中的不适,与梁相好言相谈,奈何什么都没有得到。今日,如若不是云老太师着人递话过来,让他生出一股暴风雨欲来之感,他也不会在这会子站在这里。
父慈子孝早些年就已不存在,所以,他不想继续伪装孝子。
对上他冷淡的目光,还有不耐的面孔,梁相只觉心口堵得难受。
“父亲若是实在不想说,我也不逼您,但还请父亲别忘了这偌大的府邸,住着的都是您老的亲人。”梁楚生注视着他冷冰冰地道:“白子归住在宁王府,您若是想见,就自己想法子吧!”
梁相神色变化,张嘴仍难以道出完整之语,梁楚生对此露出一个冷笑,轻理袍袖,提步朝门口边走边道:“罢了,父亲想断子绝孙,失了梁家的香火,大可以什么都别对我说。”
“你不许走!”梁相心中一急,不由提高声音。
“腿在我身上长着,我想走就走,与你无关。”
梁楚生淡然地回他一句。
他这话刚一道出口,梁相便被激怒,声音禁不住再度提高,语带斥责:“你是我的嫡长子,你想做什么怎会与我关?”梁楚生嗤笑:“嫡长子?是,我是你的嫡长子,可是请恕我冒昧地问一句,你什么时候将我当做儿子了?”如果没有云老太师近一段时日连番送话到梁府,梁楚生真的懒得道出这么多废话,然,假设不成立,所以他现在极其愤怒,尤其是一想到整个梁府会遭难,心里的怒意越发忍不住,于是乎朝梁相不客气地吼道。
梁相诧异地双眼圆瞪:“告诉我,你为何会这么想?”
“那我该怎么想?”梁楚生站定,转身怒视着他,一字一句道:“你明明有妻有妾,有子有女,却行差就错,与母亲离心,给梁府酿出祸端死便死吧,却偏偏费尽心机弄出个假死,做这些事的时候,你可有想过还有我这个儿子?有想过你肩上的责任吗?这会儿,却想起来,我是你的嫡长子,是你的儿子,这听起来很好笑,你不觉得吗?”
“很早以前,我就不想做你的儿子,因为我不需要,所以,你还是别在我面前再提‘儿子’两字为好。”梁楚生站在门口,口中之语不可谓不狠。
梁相忽然笑了:“我不是一个好父亲,你呢?你是吗?”梁楚生顿时被他问住。
“寵妾灭妻,嫡庶不分,你觉得你做的哪点有比为父好?”梁相收起笑容,逼视着他问:“你是不是在计划着,想如何将嫡次子从世子之位上扒拉下来,扶你和苏姨娘生的那个庶子上位?”
梁楚生的脸色变了又变,声音极其压抑:“你都知道些什么?”
“不要以为为父呆在锦园就不知府里是个什么状况。”梁相话说的顺畅,心里却甚是苦涩,毕竟再怎么说,眼前站着的也是他的嫡长子,是他曾期盼来到这世上的孩子,更是他引以为傲的家族掌舵人,虽说这些年发生了好多事,他们父子间的情分渐变淡薄,但他却从未像今日这般撂下狠话,说不想做他的儿子
儿子在恨他,在恨他啊!
光阴荏苒,距离曾经那些事儿已过经年,他还在期盼什么?又想期盼什么?
难道非得为心里的执念,失去这个儿子?
梁相敛目,静静地在反省。
“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