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为了约她一起吃饭的,但是她行色匆匆的样子,他便问的有些迟疑。
她爽朗而不避讳地说:裴缜在等我,有事吗?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她看见kent的眼神微微一沉,她略等了等,见他再没说什么,便摆了摆手,准备离去。
已经转过身走了几步,她突然回过头去,看见kent还站在原地没动,头微微低着,不知道在想什么?那一刻,她看到的是倾城,内心的情绪也是对倾城的,在没明白自己到底想做什么之前,她已经说出口:“喂,我们周末要一起去泡吧,你去不去啊?”
kent闻言肩膀突然抖了一下,迅速地抬起头来,他没笑,但是眼神是很开心的那种,“哦,好啊!”他甚至没问去哪里,都有谁,便不假思索地答应了。
“那我发位置给你,bye一”她笑着冲他举起手里的手机,摇了摇。她心里不肯承认,她已经形成了习惯,她是看不得倾城难过失望的。
她对自己说,让kent来参加聚会,是要考察他到底安的是什么心?另外,借机整治他,让他假装不会说中文,我憋死你。于是,她选了一家很特别的夜店,鬼蜮。
她去过这家以搞怪著称的暗黑夜店。
这里的一切都与通用规则反其道而行之,以搞得你头大并不停地给你制造麻烦为乐,典型n一 zu一 n一 die的那种风格。
比方说饮料单上的这个酒水名字叫’心痛的感觉’,标价250元,等你颇有期待地看到它摆在你面前,哦,是一杯看上去很透明的很干净的没有任何添加物的纯天然的很像白开水的东西,闻上去没有任何味道。然后你轻啜一口发现,它——一真的就是一杯白开水。这一瞬间你明白了,它真的是很配它的名字,‘心痛的感觉’。
比方说现在,夜店门口,晴朗进不去门了。
她对着一个类似罗马假日里的真理之嘴的雕像,把手伸进去拨动转盘,输入今晚的入门密码。
盗墓笔记里的那种高大的青铜门紧闭着,没有人给你开门。不知道当下的即时密码,你就进不了门。那嘴还会随机地吭哧一口突然咬下来,第一次来的人肯定会吓一大跳。
密码输了几次都不对,晴朗只好打电话问密码。kent到的时候,正好她要拨动转盘,抬头看见他正好奇地看着她,顿时促狭之心大盛,“你来输密码!”。
然后她把刚才记下来的密码念出来,kent听话地把手伸进去拨动轮盘,她故意念错了最后一位数字,然后突然之间那雕像便像她预期的一般,嗷呜一口咬下来,把他的手吃了进去。
猝不及妨之下,kent果然被吓了一跳,身子一颤,然后就条件反射般往外拔手,却纹丝不动。
她在一边已经笑不可抑,扶着腰弯下身去。他已经明白着了她的道。最初的惊惧散去,他便也不再挣扎,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笑,只觉得那笑容在暖金色的廊下灯光里,是那么璀璨,那么有感染力,似乎周边的整个世界都在她的开怀大笑中,摇曳生姿地微微的摇晃着,显得那么不真实。他的唇角也弯上去,一抹笑容慢慢染上眼角眉梢,眼睛里也跳跃着小小的火花。
晴朗忍住笑,帮他按动一边的暗钮,把他的手释放出来。一抬头看见他的笑容,不觉愣了愣,忍不住说:kent,你知不知你笑的时候,简直倾国倾城啊,以后多笑笑,也算是公司福利。
她直译了’倾城’,美得让一座城池倾覆,然后她盯着他,随口又吟“北方有佳人,遗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国。再顾倾人城,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她说的是中文。
这是当年她和倾城初识时,她曾经就他的网名做的一番演绎。当然kent是不可能听懂的,但如果是倾城呢?
k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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