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若在这里一瞬间想了很多事情。
“唐大人为何闭口不言?”裴相在跟前催促她。
唐婉若跪下一叩首,对裴相道:“裴相大人,下官身为宫中姻亲院五品官员,应该要为陛下分忧,陛下托付的事情,下官万不敢推辞;今天早上在宫中梅园里,裴小姐要见陛下,但陛下没有去,反而是托付下官前去见裴小姐,裴小姐应是误会了陛下未去梅园是因为下官在背地里怂恿,所以”
“所以你便动手打人。”裴相重重地把茶盅一放,唐婉若盯着这股怒气,恭敬地跪在这里闭上了嘴不再解释一分。
但该阐明的事实还是要阐明。
“下官并没有动手打人。”唐婉若道,不卑不亢。
“没有动手,为何本相见小女手臂淤青?”
唐婉若诧异抬头,疑惑地看了裴相一会儿,然后深深地躬下了身子,在他面前说:“下官惶恐。”
她的确不知道裴灵儿为什么会手臂淤青,因为她知道裴灵儿是这种刁蛮的性子,所以全程都是在挨打,根本就没有还过手。
但是裴相既然这样说了,她又说不出个一二来,便只有叩首谢罪。
“唐大人,”裴相说,“不管此事缘由为何,你为何动手,都终该记住,灵儿是本相之女。”
裴相的话声声击打在唐婉若的心上,一声声,如军鼓雷鸣一般,压得她心疼。
她跪在这里,出了一会儿神,渐渐闭上眼睛。
“下官,记住了。”
再次恭敬地朝裴相磕了一个头,裴相松出一口气,对她说道:“起来吧,本相设下的私宴,无需此番拘束。”
唐婉若轻轻起身,今早和裴灵儿厮扭,腿还在疼,此时站起来还跛了一下。但她没有说话,静静地找凳子坐下,然后开始吃这一餐并没有其他人参与的,所谓的私宴。
白狄坐在房梁上打着哈欠,刚才裴相和唐婉若说的所有谈话他全听听见,手里抱着一只黑猫正慵懒的打着哈欠,白狄朝它的屁股一拍。
“去!”
白狄一声,猫立马从梁上蹿下来,跳到了饭桌旁然后立刻推开了窗户跳了下去。
唐婉若和裴相都被这只猫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愣在这里晃神。白狄趁着这个时机,立刻从房梁上下来跳出了窗外。
宫中。
陈炎君终于回宫,不用再过那种露宿山野的日子,他想睡一个好觉。
但是,门突然打开,刮进来一阵妖风。
陈炎君突然头疼,还没有叫出那个名字,白狄就已经站定到他面前,一脸惊喜地对他讲:“陛下,你真的猜对了,裴家那个大小姐真的留有后手,正在对唐媒人动刀子呢!”
陈炎君深深地叹息了一口气,强打起精神坐到床边:“说吧,你看到了什么?”
“哎呀,陛下,你现在真是越来越神了!”白狄向他竖起了大拇指,“你怎么知道我只是看看而没有出手?”
陈炎君一巴掌都拍到他头上呵斥:“你到底说不说?”
“唉唉唉,好好,我说,我说就是了嘛,”白狄求饶,在他的床榻前坐下,悄声地说,“这一次啊,裴大小姐换了一种特别高深的手段,你猜唐媒人今晚去见谁了?”
“谁?”
“裴相。”
“裴相?”
白狄小声地说出这两个字,陈炎君也是吓了一跳:“她去见裴相做什么?”
白狄掏了掏耳朵:“据说是裴相爷给唐媒人送了张请柬,然后叫她过去就是问今天裴小姐和她梅园斗架的事情,唐媒人可委屈啦,跪在那里听裴相训斥,诶陛下,你说到底是不是唐媒人先动的手?”
“怎么可能!”陈炎君想也没想就这样答道,“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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