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以为，我和阿三又要被米拉挽着手臂，像三个取向暧昧的攻受组合瞬移到哪里，谁知他只是跟我们一起，用双脚跑出了货运码头而已。他急促地说：“瞬移的轨迹可能会被发现的。”

    我们沿着海湾没有路灯的暗处跑回了酒吧区，开着我们的车往新老城区绕路。这样无聊的工作进行了半个小时，终于，米拉认为我们已经暂时安全。

    走进市中心一家热闹的日式烧烤酒吧，我们像正常顾客一样坐下来点单，淹没在人群中。在把勾选好的餐牌交给服务员以后，米拉用掩盖不住惊讶的语气对我们说：“你们原来是”他欲言又止，似乎是在一个词汇。我们看着他已经在竭力压抑住惊喜的奇怪表情，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烤串和科罗娜啤酒已经上桌了。我心想：一点都不日式！

    在开吃的时候，我们从米拉低声的解释中，才知道我们有着凡人没有的体质。“一般人是看不见恶魔和天使的，如果是见到我们本尊的话，双眼会直接被圣光灼烧成两个恐怖的。”他还说，天使本尊之间的谈话，凡人只会听见高分贝高频率的蜂鸣。

    这时，阿三觉察到有什么不对劲，用烤串竹篾的尖尖对着米拉，眼睛里充满威胁地说：“那么，刚才你是想把我和笛的双眼灼瞎！”阿三说得有道理！

    “我并不想那样，只是在保住你们生命的前提下，那是迫不得已的选择。”他坦诚地说，“再说，事情不是那样的。刚才我和彼列都没有现出真身，否则，我们的打斗就会造成更大的破坏了。我们释放了一半的能量，但对于普通的人类，可能已经足够损害他们的视力，使他们昏厥。”听到米拉在代指人类时，使用的是“他们”，这才让我们的气稍微顺了些。

    我问：“为什么对我们影响不大，你们会那么惊讶？你刚刚说了一半停住了，我想知道，在你看来我们究竟是什么？”

    “拿斐利，”他简洁地蹦出了一个词，“如果按照人类说法的话。也就是天使，或者恶魔与人类的结晶，拿斐利会遗传一些先辈的能力，甚至记忆。但现在看来，你们两个并不是。你们看来真的只是普通的人类，所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在大多数情况下，米拉说他一眼就能辨别出拿斐利来。

    米拉为一直没有坦白天使身份而道歉。经他正式一说，我再也不用在脑海里，为他的身份究竟是天使还是恶魔而操碎了心。

    他不自觉地往右边脖子上摸去，那是本来纹着苍老师的地方。阿三提醒他纹身已经消失了。他这才失声笑了出来，然后深深地啜一口啤酒，感叹了一声。原来，在他释放体内的天堂之力时，身体内的自愈能力会加速，快慢视不同天使的能力而异。就这样，他的纹身就被“治愈”了。

    比起两父子上一次见面，米拉的能力已经强了很多。这也是为什么彼列低估了米拉的愈伤能力，被儿子算了一道。

    米拉看着餐厅为室内看着显大而装的一墙茶色镜子，征征地出神。缓过来来以后，他苦笑道：“我才记起，我上一次真正的飞翔，就是上次撞见他的时候。我一直都封起自己的天堂之力。因为使用了，就容易被发现了。”他指着自己的脖子，“所以我纹了身，提醒自己不能使用那种力量。那次遇到了一个来自日本的纹身师，我让他给我纹了蓝色天空的日文。作为一个天使，我天性就喜欢飞翔的感觉。”我告诉他，那两个字和岛国爱情动作退役女星艺名只差一个字，他一下子惊慌失措起来。我们不禁失笑。

    “那之前你把短信印在我们脑海，又弄成了乱码，还有你知道我的名字那些”直到这一刻，我才说出这些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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